“好,好一個侈靡政策!”黎元忍不住雙手哆嗦起來。
世人只知重農(nóng)抑商,發(fā)揚簡樸作風(fēng),可長此以往,必將導(dǎo)致人們無心立功,不求進(jìn)取。
一直困在他心中的結(jié),仿佛被解開了,讓他整個人豁然開朗。
“哈哈哈哈,老黎,老夫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你這樣的人,不當(dāng)官入朝,算可惜了!”
可是,陸京卻遲遲沒有回話。
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黎元就聽到一陣鼾聲,這才發(fā)現(xiàn)陸京已經(jīng)醉倒了,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了起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黎元微微一愣,然后笑著搖了搖頭。
“你小子,當(dāng)真是其貌不揚,就你這睡相,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哪家的紈绔……”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自身后響起。
“伯父,如果我猜的不錯,他應(yīng)該就是那位聞名長安的‘穎川陸子’吧?”
孫憶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
黎元回頭看去,見孫憶猜出來了,也沒有隱瞞“不錯,你認(rèn)為他剛剛的見解如何?”
“真是沒想到,大名鼎鼎的穎川陸子,竟還是一個未及冠的小子……”孫憶也頗為無奈,而后看向黎元,恭敬道“伯父,我只是一個女子,舉行一下詩會還行,談不得家國大事?!?
“哈哈哈哈?!崩柙笮ζ饋怼皩O侄女,你過謙了,京城誰人不知,你跟昭陽雙絕才女之名?”
“都是外人瞎傳的。”孫憶抿嘴笑道。
倆人又聊了幾句,就有人來找孫憶了,說是詩會那邊有事情,她也只能回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京才醒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披了一件大麾。
“陸公子,您醒了!”黃甲趕忙給他倒上熱茶。
陸京點頭接過,發(fā)現(xiàn)黎元正在帛書上寫寫畫畫,甚至沒有抬頭看他。
“老陸,你寫什么呢?”陸京放下茶杯,好奇的走了過去。
“侈靡政策及推恩令之實施?!?
看到帛書上的小篆字體,陸京大吃一驚。
“老頭,你把這些寫下來干嘛,這只是你我二人的閑談,你想做什么?”
“老黎,這兩種政策,雖在你我閑談時產(chǎn)生,可如果能夠大力推行,足以富國強兵,造福家國?!?
黎元頭也不抬。
陸京差點沒把喝出去的茶水噴出來“老黎,你要把這倆政策推行開來?你是不是瘋了?”
“我沒瘋,老陸,我只是覺得,如此良策,若不在大漢推行,老夫死后也難以瞑目?!崩柙f完,突然咳嗽起來。
一旁黃甲不動聲色,將一張染血手帕藏在了衣袖里。
“老黎,干嘛說的這么嚇人,而且就算你想推行,也沒有辦法吧!”
說到這里,陸京也松了口氣。
“老夫這些年走南闖北,認(rèn)識了不少人,剛好一位好友,就在朝廷任職,老夫先前已經(jīng)把你的幾首詩詞寄給了他,讓其大加贊揚?!?
“什么?你把我的詩詞給說出去了?!”陸京腦袋“嗡”的一聲。
要知道,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做一條咸魚。
如果暴露出才能,指不定又會引來多少麻煩。
“老黎,你怎能如此!”
陸京氣急敗壞,猛地一揮衣袖,指責(zé)起來“你竟然如此而無信,我跟你說那些話,是相信你,我-->>以為,咱倆是一樣的人?!?
“可是我錯了,我沒想到,你竟然也跟那些世俗之人一樣,根本不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