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看蘇青陽看模樣不過是中年模樣,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年過花甲。
兩朝為官,還是大乾的權(quán)相,怎么可能是個年輕人?
良久,葉塵緩緩開口:“蘇愛卿啊蘇愛卿,朕信得過你嗎?”
面對葉塵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蘇青陽面不改色,立刻拱手道:“臣對圣上一片赤膽誠心,圣上何出此?”
“你拿朕當(dāng)傻子不成?”
葉塵拍案,起身緩緩開口:“你蘇家于大乾朝堂之上,沾親帶故,占地為營,抱團(tuán)取暖,朕這些時日砍的人頭,他們嘴里,你蘇青陽的名字,可沒少出現(xiàn)!”
話音落下,蘇青陽額角微微發(fā)汗。
他面對的是這大乾的皇帝,再如何,一任權(quán)相,也不是皇帝的對手。
更別說,如今這大乾上下,已經(jīng)被葉塵打造的鐵板一塊兒。
葉塵冷哼一聲:“朕再問你,朕信得過你嗎?信得過你蘇家嗎?”
這一番語,滿是逼迫,哪怕是蘇青陽,也登時感到了不小的壓力。
在之前,蘇青陽始終將葉塵當(dāng)成了一無是處的廢物,但是當(dāng)此時此刻,在這勤政殿之中,二人對峙之下,直面葉塵,從葉塵的身上莫名其妙的散發(fā)出了相當(dāng)?shù)耐荨?
這股威勢,近乎要壓的蘇青陽喘不過氣。
這是蘇青陽從未感受到過的。
也是蘇青陽曾經(jīng)認(rèn)為絕無可能的。
半晌,蘇青陽緩緩開口:“恕臣直,曾經(jīng)的大乾,若歸我蘇家所掌,未必不會重回鼎盛?!?
葉塵聞,一臉玩味的盯著蘇青陽:“這么說來,你是認(rèn)為朕做的不好?”
“是!”
蘇青陽直面葉塵,一字一句道:“若讓臣來說,如今大乾的窘迫,便是圣上一手締造的。”
這是蘇青陽的心里話。
前朝大乾就已經(jīng)顯露出了疲態(tài),而隨著先皇身死,如今到了乾元帝坐上了皇位之后,更是如此。
這已經(jīng)不是疲態(tài)了,而是徹徹底底的崩盤。
整個大乾幾乎沒有任何翻身的可能,幾個原本的附屬國,如今壓的大乾喘不過氣,就差割地賠償,以求自保了。
這樣的國家,如何服眾?
“但,如今圣上念頭通達(dá),深諳為帝之道,曾經(jīng)的禍端,如今都在修繕改正,若圣上肯信任老臣,老臣當(dāng)率蘇家上下,唯圣上是從!”
說著,蘇青陽直接跪在了地上,叩首開口,表明忠心。
看著眼前蘇青陽的模樣,葉塵暗暗點(diǎn)頭。
看來,當(dāng)初蘇穎云的話,對這蘇青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除此之外,葉塵如今在大乾之中做的事兒,也都實(shí)打?qū)嵉谋惶K青陽看在了眼里。
不得不說,蘇青陽是一個聰明人,葉塵掀桌子,那就是說明,若葉塵信不了蘇青陽,那今日他就走不出這個勤政殿。
而蘇青陽如此表明忠心,那話再說過來,葉塵又有什么道理,不去相信蘇青陽?
“曾經(jīng)的恩怨,一筆勾銷,朝中貪官污吏,上下依然要清算,護(hù)好自己的羽翼,莫要沾染泥土?!?
葉塵扶起了蘇青陽,緩緩開口,旋即將韓天功送來的密信,交到了蘇青陽的手中。
“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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