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許陽的肯定,阿格勒當即更是心花怒放,立刻指揮自己的隨從和許陽帶來的人一起,開始在這片最佳地段安營扎寨。
血鷹部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宣告著他們的到來。
許陽站在剛剛搭建而起的帳篷前,眼神掃過遠處那座巍峨的金色王帳,還有那些王帳周圍的巡邏衛(wèi)隊。
王帳周圍那些帳篷,看似隨意搭建,但實則隱隱形成拱衛(wèi)之勢。
此刻的許陽盡力的記著每一處的細節(jié),因為隨便一點的疏忽,都會關系到三千兄弟的生死,乃至于整個薊州的戰(zhàn)局。
然而,許陽這番專注而冷峻的“觀察”,落在身旁的阿格勒的眼中,卻完全是另一番意味。
少女懷春,又帶著部落的功利考量,她見許陽久久凝視著那代表草原最高權力象征的金色王帳,眼神深邃,表情復雜,心中不由得一動。
“‘宗弼哥哥看得如此出神那眼神,有渴望,有凝重,甚至……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此刻在阿格勒的眼中,許陽就是在因為他私生子的身份而傷懷。
望向的王帳,那也是他父親所在的地方,心中此刻必然百感交集吧。
既向往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和認可,又因為自己的出身而倍感隔閡。
這種糾結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癡迷陶醉了。
此刻的阿格勒越想越覺得合理。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到了徐陽腰間那把華貴非凡的金狼刀上。
這樣華麗的配刀,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王子能夠佩戴的。
一瞬間,阿格勒好似想到了什么。
許陽其實不是什么普通皇室的私生子,而是當今大漢王所生的皇子。
當這個念頭出現的一瞬間,便如同野火一樣在阿克拉的心中蔓延起來,一瞬間他的心跳加速,臉頰之上泛起一絲的紅暈。
如果真的是如同她所猜測的這樣,那許陽的身份實在是太過尊貴了。
即便此刻的這個男人,名聲還不顯耀,但是就憑這一把金狼刀,足以見得大汗王對她的喜愛,日后他也絕非池中之物。
若是自己能在微末之時與他結交,甚至更進一步。
對于整個血鷹部落而,必然是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而自己也能借助這位皇子的勢力飛速崛起,甚至成為整個草原最尊貴的女人之一。
一想到這里,阿格勒看向許陽的眼神更加的熾熱。
心中的竊喜幾乎就要溢滿了出來,她覺得這次賭真的是賭對了,撿到了天大的寶貝,撞上了天大的機緣。
阿格勒那輕輕的挪動腳步,更加的靠近許陽。
清了清嗓子之后,用盡量柔媚體貼的聲音輕聲問道。
“宗弼哥哥,可是在思念親人?”
阿格娜的話點到為止,既不冒犯,又顯得十分善解人意。
許陽被阿格勒打斷了思緒心中雖不開心,但是臉上依舊不動聲色,順著他的話,故作深沉地嘆了一口氣道。
“近在咫尺之間,卻遠在山海之外?!?
只要這句話一語雙關,符合他偽裝的身份心境,也道出了他此刻的真實處境。
距離金人大汗王的王帳不過百步之遙,但是中間卻隔著重重的守衛(wèi)。
此刻的阿格勒自然不懂得許陽心中的意思,只是聽著這有些感傷的話,心中對許陽又多了幾分憐惜。
“宗弼哥哥,不必傷懷,血濃于水,總有一天屬于你的東西還會歸還于你。”
聞聽此,許陽心中便是明白,眼前這個女人腦補的實在是太多了。
于是他也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xù)糾纏,以免多必失。
“算了,算了。有些事情強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