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竹青越發(fā)覺得,趙旻本身就是一個活的數(shù)算典籍。
這一事跡被翰林院掌院在上朝之時,一五一十的稟明給了葉景恒。
葉景恒開懷暢笑幾聲,“趙旻果然是個能人!”
一眾大臣這才明白,原來陛下給趙旻這個職位,不是因為陛下不夠重用他,而正是為了重用他。
就在眾人以為趙旻要升職時,葉景恒又沒了后話。
趙旻聽說后,砸吧砸吧嘴,口頭褒獎,也是褒獎。
況且他要做的事還沒做完,翰林院除了數(shù)算類的書籍他要動,其他的他也要動。
當然不是四書五經(jīng)那些典籍,而是關(guān)于詩詞歌賦的收錄,以及歷朝歷代以來,大梁收錄的那些無名之本。
是日,趙凌神色嚴肅的找到趙旻,趙旻見狀不由調(diào)侃道,“大哥,我還是很懷念你以前開朗的模樣?!?
趙凌無奈的看著他,“以前年幼尚不明白,我是家中長子,自然要擔任起長子之責?!?
趙旻抿了抿嘴,也沒說什么,畢竟趙凌現(xiàn)在也是官身,少年老成是應(yīng)該的。
他在翰林院也是不茍笑。
“大哥,你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看趙凌愁眉不展,趙旻主動開口詢問。
“你可還記得昌平侯?”
聽到趙凌這話,趙旻立刻坐直了身子,神色變得認真起來。
昌平侯他自然記得,當初他們在禹州破獲的孩童失蹤的案件,最終便是昌平侯擔責。
雖然沒有問斬,但昌平侯被褫奪封號,全家入了獄。
“自然是記得,昌平侯一家應(yīng)該就關(guān)押在大理寺吧?”
趙凌“嗯”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
“關(guān)押昌平侯的牢房是單獨的一間,我近日發(fā)現(xiàn),陳家祥頻繁出入大牢,打聽之后才知道,他就是去見的昌平侯?!?
趙旻了然,“陳家祥投靠了左相,而昌平侯跟左相向來交好,想必左相也不想失去這個左膀右臂吧?這是想要死灰復(fù)燃?。 ?
“現(xiàn)在不僅昌平侯是左相黨羽,大理寺卿洪知禮也投靠了左相,先前陛下提過給昌平侯定罪,但洪知禮都以大理寺積案太多擱置了,我覺得他們像是在等待什么機會?!?
趙旻低下頭思索片刻,隨即脫口而出,“他們在等大赦天下!”
當今天下七國分據(jù),以大梁國土面積最盛,相臨的北茫國和齊國蠢蠢欲動,而離國正夾在北茫和齊國中間,南與大梁接壤。
因此大梁和離國的關(guān)系便變得微妙起來。
而離國欲與大梁交好,如此一來形成牽制,齊國和北茫國既不敢動離國,也不會輕易跟大梁交戰(zhàn)。
為表示兩國交好的決心,離國派遣了使團前往大梁,這次來不僅是一紙契約,據(jù)聽聞,離國的公主也隨著使團一起來了大梁。
和親,一個亙古不變的規(guī)律。
只要兩國和親,那必定會大赦天下。
像昌平侯這等還未正式判罪的,也能落得一個從輕發(fā)落。
即便昌平侯不會恢復(fù)爵位,卻也能夠順利出獄,一但他出來,背靠左相這棵大樹,恢復(fù)往日殊榮,也只是時間問題。
趙旻冷笑一聲,“老狐貍,原來打了這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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