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趙廉不畏懼大理寺卿的職位,只不過趙家無權(quán)無勢,在朝堂上沒辦法給趙旻支撐。
但趙旻有師父,就注定他的路與其他學(xué)子不同。
即便趙廉不懂官場上那些爾虞我詐,但謝家和大理寺卿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希望你不要后悔?!?
看著黃品忠離開的身形,趙廉搖了搖頭,轉(zhuǎn)折護著懷中的梅花,返回家中。
周氏見趙廉回來,面帶喜色。
“當(dāng)家的,兒子又寄來了家書,我跟娘都不怎么識字,你快看看?!?
趙廉樂呵呵開口道,“應(yīng)當(dāng)是孩子們快回來了,你先看看這個喜不喜歡?!?
他從懷中拿出那枝粉色的梅花,周氏眼中一亮,接過梅花,“送我的?”
“那是自然?!?
隨后趙廉又拿出了簪子,幫周氏戴在了頭上。
“好看,我娘子戴上這簪子就是好看?!?
周氏假意嗔怪,“你又亂花錢,看我不讓娘好好說說你?!?
宋氏從房間走出來,一臉的笑意。
“我可不說他,以前咱們家沒這個錢,虧待了你,現(xiàn)在好起來了,別人有的,我兒媳婦自然也要有?!?
周氏悄悄地紅了臉,“娘……”
宋氏呵呵笑了幾聲,“別愣著了,快看看他們書信上都說了些什么?!?
趙廉這才打開書信,只看了幾眼,便忍不住喜上眉梢。
“果然,他倆要回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踏上了歸途,約摸著月底就到家了?!?
宋氏笑罵了一句,“這兩個臭小子,總算知道著家了?!?
趙廉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大理寺卿的人,聽他的話是想招攬旻哥兒?!?
宋氏和周氏臉上的笑容褪去,大理寺卿,他們這種尋常百姓只有聽說的份兒。
“你怎么說,答應(yīng)他了嗎?”宋氏不由得有些憂心。
“那自然是沒有,他能找來清河,就說明旻哥兒那邊已經(jīng)拒絕了,我怎么會給旻哥兒拖后腿?”
宋氏這才松了口氣,“不答應(yīng)是對的,旻哥兒的有他自己的路要走,他一直是個有主意的,只是這么一來,大理寺卿會不會針對咱們旻哥兒?”
聽宋氏這么一說,周氏也有些擔(dān)心起來。
趙廉把信折疊好收起來,“娘,您就別擔(dān)心了,旻哥兒可是帝師的關(guān)門弟子,說句大膽的話,當(dāng)即陛下算是旻哥兒的師兄?!?
話雖如此,趙廉卻十分清楚,陛下是什么身份,豈是他們能揣測的。
不過為了讓宋氏和周氏安心,趙廉只能這么說。
“也對啊,我們旻哥兒是個有福氣的?!?
宋氏笑呵呵的坐在椅子上,“眼見著開春了,他們總算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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