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晝?cè)灸芸刂谱约旱那榫w。
    可在聽到傅老爺子這一句,平淡的瞳孔忽地顫動(dòng)了一下。
    里頭似有一些脆弱的情緒,在翻涌。
    那種酸澀的感覺,讓他眼睛也多了幾分濕潤。
    但很快,他就把這些全部壓下去。
    深吸了一口氣后,才回道:“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的?!?
    傅庭業(yè)也拍著他的手臂,安慰道:“這幾天你受苦了,回去后好好休息,至于你媽媽……”
    他看向秦晝手中的牌位和骨灰,表情端肅道:“重新給她辦個(gè)儀式,再安葬吧。
    這一次,她沉冤得雪,可以安心地走了。”
    “好!”
    秦晝嗓音沙啞地應(yīng)下。
    想到故去的人,大家心情不免沉重了幾分。
    傅家?guī)孜婚L輩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安慰好秦晝后,很快就先離開了。
    傅嫣然也跟著一起走,離開前,不忘和秦晝說道:“晝哥,要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找我?guī)兔ε?,我一直在的……?
    “好?!?
    秦晝沒有拒絕她的好意,隨后目送他們上車離開。
    葉無冥知道他的不容易,等長輩們走了,也安慰他,“兄弟,為阿姨報(bào)仇了,該高興的,以后的日子好好的,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們。”
    秦晝也頷首,接受了他的好意。
    謝聞崢沒說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達(dá)的意思,大概和葉無冥一樣,之后也告辭離去了。
    莊園外面,只剩下秦晝,許知夏,賀桑寧和傅京宴。
    秦晝已經(jīng)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總算是能和傅京宴好好說句話了。
    “宴哥,這次真的多謝你,如果不是你去找我,或許我今晚真的回不來了?!?
    傅京宴聽到這話,不由挑了下眉,“和我還需要說這個(gè)?”
    秦晝蒼白地笑了下,道:“是不用,但是還是想說,你這些年對(duì)我的維護(hù),我都記在心里,心照不宣。
    還有嫂子,謝謝你剛才幫我說話?!?
    賀桑寧搖頭,道:“秦晝,你和我們不用這么客氣啊。
    而且,這種事都是相互的。
    當(dāng)初,我剛來京都的時(shí)候,你不也這樣護(hù)過我?
    現(xiàn)在怎么好像跟我們生疏了呢?
    這種話,以后可別再說了?!?
    傅京宴知道他的心情,沒有再說什么,“這幾天在家好好養(yǎng)傷,阿姨的葬禮,我派人去辦。
    秦家你要如何,盡管放手去做,有什么事兒,我擔(dān)著?!?
    “好?!?
    秦晝相信,他宴哥既然開口,就會(huì)給他安排好的,也沒有拒絕,“時(shí)間不早了,那你跟嫂子也回去休息吧。
    為了找我,你都一天一夜沒睡了?!?
    傅京宴對(duì)此沒意見。
    雖然這還不是他的極限,但也的確是倦了,外頭風(fēng)大,他也不舍得他的寧寧繼續(xù)站在這兒吹風(fēng)。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辟R桑寧也點(diǎn)頭,接著看向許知夏,問她:“夏夏,你呢?要回去了嗎?”
    許知夏難得拒絕了他們,“你們先回吧,我送送秦晝?!?
    賀桑寧知道這兩人關(guān)系好,所以就回道:“行,那我們就先走一步?!?
    道完別后,賀桑寧就和傅京宴一起上車離開了。
    車子緩緩從秦家莊園外面離開。
    賀桑寧也終于有機(jī)會(huì),仔細(xì)打量傅京宴。
    他-->>身上倒是沒看到什么傷,可眉心處的疲倦,沒有瞞過賀桑寧的眼睛。
    她心疼地抬手,在他眉心處輕輕揉了揉,問:“是不是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