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桑寧其實心里也沒底。
    她不知道傅京宴到底做了什么安排。
>gt;    自己就這樣撤離,到底還是不放心的。
    “肯定會沒事的,我先去打個電話?!?
    她需要再問問傅京宴那邊。
    賀桑寧當(dāng)即就撥通那邊的電話。
    接起來的時候,她語氣有些急切地問,“傅京宴,你知道昭昭在哪?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男人溫柔磁性的嗓音傳來,帶著安撫的力量,說:“嗯,別擔(dān)心,她還在房間里,我教她,把房門反鎖起來,不放霍家人進去,也派了人過去接應(yīng),晚點會把人帶過去給你。”
    賀桑寧當(dāng)然相信,他會把事情辦好。
    只是,擔(dān)心地追問了一句:“那她跟你打電話的時候,狀態(tài)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對?他們……不知道有沒有欺負她!”
    賀桑寧實在無法安心。
    傅京宴就安撫道:“沒事,我問過她了,昭昭的狀態(tài)還算好,就是剛到陌生的地方,有些害怕,而且還被霍家人訓(xùn)斥了一頓,委屈地哭了鼻子。
    她偷偷給我打電話求救時,我已經(jīng)安撫過她了,她現(xiàn)在沒什么大礙。
    剛才讓你們先撤退,是讓霍家放松警惕,我的人才好出手。
    動靜鬧太大,難保昭昭不會被嚇到,或者情勢激發(fā),傷到她跟你!”
    賀桑寧聽了他的解釋,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氣。
    同時,又有些心疼小幼崽。
    “她今天被人強行帶走,肯定嚇壞了,不過,我沒想到,她居然是先聯(lián)系你。
    難怪我剛才打她電話,一直沒打通?!?
    說起這事兒,賀桑寧倒是哭笑不得。
    傅京宴跟她說,“昭昭這習(xí)慣不錯,倒是你,遇到麻煩,總是不找我,你應(yīng)該跟她學(xué)一學(xué)!”
    男人的語氣,帶著一股溫柔,聽得賀桑寧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連忙小聲辯解,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著,你人在京都,怕你遠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才……”
    傅京宴接下她的話,“所以才找謝總?剛才我讓司南入侵了霍氏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看到他護你了?!?
    賀桑寧頓時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她怎么有種,被抓了做壞事的既視感?
    他們都沒說要明確在一起呢!
    賀桑寧定了定神,干巴巴地說道:“謝聞崢是我的朋友,也是海城唯一能求助的人?!?
    傅京宴沒有反駁她的話,而是順著她說的,語氣帶著點深意,道:“嗯,回頭,是該好好感謝他!”
    賀桑寧感覺自己心跳得有些不受控制,也不知道怎么回他的話才好。
    傅京宴沒有太欺負她,感覺到她的局促后,就輕笑著說道:“放心,我沒往心里去,但下次,不管遇見什么事情,你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哪怕我在京都,但要護著你,還是能夠做到的。”
    他的話,讓賀桑寧心里,泛著一層層漣漪。
    這次,她沒有再拒絕他的好意,乖乖地應(yīng)了一聲:“好?!?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先掛了電話。
    賀桑寧這邊收起手機后,來找謝聞崢。
    恰好遇見找過來的許知夏,和王媽。
    許知夏連忙詢問她:“寧寧,昭昭寶貝怎么辦?我們今天不能把人帶回來嗎?”
    賀桑寧神情遲疑了幾秒,接著搖頭,說:“先不帶,晚點會有人救她,我們回去等吧?!?
    聽見這話,謝聞崢神情不僅沒有輕松,眸色反倒沉了下去。
    他當(dāng)即就問道:“誰救她?”
    賀桑寧大大方方地回答,“傅先生,昭昭跟他求救了,他給我打了電話,說已經(jīng)有了安排,所以我們不要再留著這里,引人耳目?!?
    謝聞崢聞,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他也可以幫她。
    可是賀桑寧卻毫不猶豫,讓對方出手,而且,幾乎是無條件信任那個人。
    謝聞崢下意識就問道:“萬一出現(xiàn)變故呢,你就不擔(dān)心?”
    賀桑寧就笑道:“不會的,他做事向來穩(wěn)妥,會保護好昭昭的?!?
    許知夏看了看謝聞崢,隱約嗅到了什么氣息。
    之前她就有些懷疑了,但當(dāng)時并不能確定。
    直到此刻,這一股子飄在空氣中的酸味,堪比醋味,要聞不到都難!
    作為朋友,許知夏一時間也有點不忍。
    但最后,心還是偏向了賀桑寧。
    她當(dāng)即就開口,說:“行了,既然傅先生有計劃,那暫且看著吧,如果真有什么變故,咱們再出手也不遲。
    另外,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就留下來觀禮吧?!?
    聽到后面的話,賀桑寧和謝聞崢,紛紛看著她。
    后者用不怎么好語氣說道:“你讓她留下來,看霍景舟的訂婚宴,沒事吧你?”
    看了也不嫌惡心嗎?
    還是故意,想讓她心里難受?
    許知夏笑得一臉神秘,說:“我知道這樣不太好,但,今天有好戲看!走了多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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