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夏也不給她問的機會,裝作一副很著急的樣子,“哎呀,我再不走就要來不及了,你們先忙,我們回見!”
    接著也不等賀桑寧反應(yīng)過來,許知夏就急匆匆地跑了。
    賀桑寧看著她這行云流水撤離的背影,目瞪口呆。
    甚至懷疑,她是真的有約……
    傅京宴看著許知夏的背影,挑了下眉,也沒說什么,視線重新落在賀桑寧身上,問道:“那我們一起走嗎?”
    事到如今,再拒絕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賀桑寧就點了點頭,道:“可以?!?
    她心里也微松了一口氣,還好畫已經(jīng)買下來,簽完字,付了錢。
    要是動作再慢一點,被傅先生當(dāng)場撞到,那多不好意思?
    很快,兩人帶著昭昭,繼續(xù)往后半場逛去。
    賀桑寧牽著小幼崽,柔聲問女兒,“昭昭給叔叔添麻煩了嗎?”
    小幼崽搖頭,奶聲奶氣地說:“沒有哦,昭昭可乖啦!”
    說完,自己抱著小水壺,吸了兩口,小臉頰鼓起來的樣子,像是小河豚一樣。
    賀桑寧被可愛到了,笑著戳了戳她的臉。
    三人走遠(yuǎn)后,許知夏才從柱子后頭探出腦袋,為自己的偉大點了個贊。
    她真是機智,順理成章給兩人創(chuàng)造機會!
    不遠(yuǎn)處的司南和保鏢們,看著鬼鬼祟祟的許知夏,幽幽出聲問道:“許小姐,你不是有急事嗎?”
    許知夏被他突然開口,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
    看到是司南,她拍著胸口吐槽道:“你們走路怎么不出聲啊?不知道人嚇人,會嚇?biāo)廊藛???
    司南淡定地回道:“我們比你早在這,暗中保護?!?
    許知夏一點兒也不尷尬,還淡定地回道:“哦,那你們就當(dāng)做沒看到我……”
    接著準(zhǔn)備走人,自己逛。
    這時,司南開口提議道:“不如,許小姐和我們一起吧?我們?nèi)硕?,而且一直盯著爺跟寧醫(yī)生的動向,可以避免你跟他們撞上?!?
    許知夏一臉驚詫。
    合著……這是同道中人?
    甚好甚好!
    于是兩人一拍即合,結(jié)伴觀展。
    保鏢們面面相覷,心道:我們以后是不是也該有點眼力見???
    ……
    賀桑寧壓根不知道這些,只是和傅京宴帶昭昭觀展。
    不得不說,傅京宴的決定相當(dāng)正確。
    昭昭的確看得很投入。
    傅京宴沒有讓她自己看,自己跟在她身邊,時不時還會問她,對某幅畫的感觀和感想。
    小幼崽也不怯場,奶聲奶氣將自己感覺到的都說出來。
    有不對的地方,傅京宴就給她糾正。
    一上午下來,小幼崽收獲頗豐,連賀桑寧都跟著學(xué)到了不少。
    轉(zhuǎn)眼就快到中午了。
    傅京宴擔(dān)心昭昭餓了,準(zhǔn)備再看一會兒,就帶她們?nèi)コ燥垺?
    這時,他的電話忽然響了。
    傅京宴看了一眼,和賀桑寧說道:“你們先看,我去接一下電話,很快回來。”
    “好,你去吧?!辟R桑寧沒有異議,自己牽著小幼崽繼續(xù)看。
    等傅京宴走后,母女倆就走過拐角,去看另一邊的作品。
    賀桑寧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畫展,越往里,作品就越不一般。
    種類,畫風(fēng),都愈發(fā)精致,也愈發(fā)復(fù)雜。
    突然,小幼崽站在原地不走了,忽閃忽閃的眼睛,被墻上一副向日葵給吸引。
    這幅向日葵是油畫,畫風(fēng)抽象,作者是上世紀(jì)一位畫家。
    不過,那位畫家在世的時間很短,可以說是英年早逝。
    他從小就熱衷于畫畫,不幸的是,剛出名,就因病去世了。
    周圍還有幾個客人,正在觀賞這幅畫。
    “這幅作品真是可惜啊,之前輾轉(zhuǎn)幾次出現(xiàn)在拍賣會,最高價都被拍到上億了,結(jié)果畫也不知怎么的,出現(xiàn)了殘缺?!?
    “是啊,現(xiàn)在價值就剩八百萬了……”
    賀桑寧這時候也看到了,這幅畫的確不完整。
    右邊有一塊地方,損壞了將近三分之一。
    可即便這樣,仍不影響這幅畫的觀賞性。
    左邊完整的部分,堪稱絕世的藝術(shù)品。
    透過黃色的染料,仿佛置身于那片向日葵花海里……
    賀桑寧看著小幼崽目不轉(zhuǎn)睛的表情,忍不住問她:“寶貝喜歡嗎?”
    小丫頭點著小腦袋,目光熠熠生輝,“媽咪,我在視頻上看過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