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賀桑寧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
    之前看不到,她也就沒去深想,兩人到底發(fā)展到了什么地步。
    可眼下,男人喝醉酒,認錯人,還說那種引起人遐想的話……如果不是非常熟練,又怎么會如此?
    賀桑寧臉色發(fā)白,整個人克制不住地發(fā)顫。
    霍景舟完全沒發(fā)現(xiàn),再度往前走了幾步,試圖將她圈進懷里。
    賀桑寧內(nèi)心涌起一股強烈的排斥感。
    “霍景舟,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不是沈靈溪!”
    說完,她抬手,用力將他推出浴室,并狠狠地甩上門。
    當晚,霍景舟是什么時候走的,賀桑寧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洗澡的時候,不斷搓著被霍景舟碰過的地方。
    一想起他那手,可能碰過別的女人,她就覺得臟!
    當晚,她幾乎一夜沒睡。
    翌日清早醒來,精神狀態(tài)不佳。
    勉強爬起來陪昭昭吃早餐,卻意外在餐廳,碰見霍景舟。
    男人明顯已經(jīng)酒醒,又恢復平日那副一絲不茍的狀態(tài)。
    筆挺的坐姿,慢條斯理的用餐禮儀,一舉一動,都透著優(yōu)雅矜貴,絲毫沒有昨夜醉酒的模樣。
    看到賀桑寧時,神情也仍舊冷淡疏離。
    像是忘了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一般!
    賀桑寧瞧見,并未在意。
    昨夜的事,她同樣不愿再去回想。
    她帶著昭昭落座后,就專心照顧她吃東西。
    興許是好些天沒見到霍景舟,小幼崽今早的心情,有些雀躍。
    等早餐結束,就趁賀桑寧不注意,默默跟著霍景舟進了書房。
    霍景舟過來拿資料,準備去公司,乍然看到跟過來的小團子,淡淡問了一句,“有事?”
    小幼崽點著腦袋,將懷中的粉色狐貍舉高,奶聲奶氣道:“這系昭昭的朋友……想介紹給爹地認識?!?
    霍景舟愣了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昭昭就又舉起另一只手上的多肉盆栽,道:“介個,也系好朋友……還有小福蝶、花花、草草……它們也都喜歡昭昭哦~”
    霍景舟聽完,眉頭瞬間擰起。
    他沉下臉,立刻去找賀桑寧質(zhì)問,“江醫(yī)生最近沒來給昭昭治療嗎?她現(xiàn)在什么狀態(tài),你知不知道?她已經(jīng)分不清死物和活物的區(qū)別了,你到底是怎么帶孩子的?”
    賀桑寧被劈頭蓋臉一通訓斥,不免擰起眉,淡淡回應,“有什么問題嗎?她最近狀態(tài)很好,變得喜歡交流,情緒也多了很多,自閉癥有在改善!”
    “你管她那樣叫改善?”
    霍景舟臉上盛滿怒意,語氣全是對賀桑寧的不滿。
    他似懶得跟她廢話,干脆直接掏出手機,給江琳娜打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
    霍景舟開門見山,就道:“江醫(yī)生,我高價聘請你來為昭昭治療,你就是這樣懈怠她的病情?”
    江琳娜愣了愣,很快回道:“霍總,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給昭昭治療,一直盡心盡力,從未懈??!不過,這些天,確實缺了兩次治療,卻不是我的問題,而是貴夫人,不讓我去!”
    霍景舟面色驟然一沉,應道:“勞煩江醫(yī)生現(xiàn)在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