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瑤的肚子發(fā)出咕咕的叫聲。
她揉了揉餓癟了的胃,問姜阿姨,“傅熹年一早就走了嗎?”
“是的,少爺去公司上班了?!?
“他……走時有沒有說什么?”
“讓我們別吵你,讓你睡到自然醒,還有……”姜阿姨打開茶幾的抽屜,從中取出一盒藥。
有些尷尬,但還是把藥遞到她的手里。
“少爺讓你吃一顆這個藥?!?
沈知瑤接過藥,看清楚盒子上的藥名,腦中一陣轟鳴。
是避孕的。
上一次是意外。
賴秀茹在牛奶里下了藥,她因為撕裂傷被傅熹年送到醫(yī)院,情況特殊,又要輸液又要擦藥,避孕措施必須要做。
可這一次……
他的行為無疑是在告訴她,不想和她要小孩。
她難以抑制低落的情緒,盯著藥盒發(fā)呆。
姜阿姨倒來一杯溫水,把水遞給她,見她不接,整個人呆呆看著藥盒,忍不住勸道:“少夫人,別胡思亂想?!?
“一定要吃嗎?”
“吃一顆比較好,昨晚你喝那么多酒,是少爺把你扛回來的,你還記得嗎?”
她點了下頭。
“喝成那樣,不適合要孩子的,保險起見,還是把藥吃了吧。”
“傅熹年也是這么想的嗎?”
“應該是吧?!?
姜阿姨又怎會知道傅熹年的心思,她只記得一大早傅熹年外出了一趟,買回這盒藥,叮囑她沈知瑤醒了以后,必須吃藥。
她猜可能是和沈知瑤喝醉酒有關(guān)。
“婚都不離了,要小孩還不是早晚的事?!?
她安慰沈知瑤一聲,見沈知瑤把藥盒打開,取出一粒,就著溫水把藥吃了,她笑了笑說:“少夫人,腳還疼不疼?用不用冰敷?”
“不用了。”
吃過午飯后。
沈知瑤準備好簡歷,但到處都找不到宋彥儒給她的那張名片。
她記得名片揣兜里了,怎么沒了?
姜阿姨一早收完臟衣服,昨晚她和傅熹年穿的那套衣服已經(jīng)洗干凈烘干。
她把兜掏了一個遍,不見名片。
“姜阿姨,你今天洗衣服之前,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衣服兜里的名片?”
“沒有名片?!?
“確定沒有嗎?”
“真的沒有,兜里只有手機和鑰匙,沒別的?!?
沈知瑤撓了撓頭。
記憶有些錯亂,她仔細回想,又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把名片帶回來。
思來想去,她拿起手機找出宋彥儒的號碼,想再問一下郵箱地址,只是號碼還沒撥,傅熹年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她把手機附到耳邊,接聽。
“醒了?”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好壞。
她嗯了一聲,接著聽筒中一陣沉默。
傅熹年不說話,也沒掛斷電話。
即使不是面對面,氣氛還是莫名尷尬起來。
“昨天晚上……”傅熹年按捺不住開了口,“你還好嗎?”
“還……還行。”
“有沒有出血,或者很疼?”
“沒有,但疼……有一點。”
“需要我回來,陪你去醫(yī)院嗎?”
“不用,我是醫(yī)生,我能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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