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嘉琪的提醒,仔細回想過去,漸漸意識到中學畢業(yè)前,她和宋南枝的關系沒有特別好,但上高中以后,宋南枝開始頻繁找她,上下學要一起走,做什么都要一起,就連寒暑假都跟長在傅家一樣。
兩家離得近,宋南枝很喜歡來傅家找她玩,而且一定會挑著傅熹年在的時候來。
她眸光微垂,視線落到飄窗的幾個玩偶抱枕上,那是宋南枝曾經送她的生日禮物,是卡通的卡皮巴拉。
宋南枝說過,她的性格很像卡皮巴拉,情緒穩(wěn)定,反應還遲鈍……
現(xiàn)在想想,宋南枝的下之意,是在揶揄她蠢吧!
“宋南枝是為了接近你,所以和我成為朋友?!?
說出這句話,她顧不上傅熹年會怎么想她了,緊接著向他解釋:“那條暴露的裙子,確實是卞雪讓我穿的,她說南枝腸胃不好,不能喝酒,讓我在飯局上幫南枝擋酒?!?
傅熹年神色平靜,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你找南枝到底為了什么事?”
“紅包的事,舉報我的那個視頻已經在各大醫(yī)院內部群傳開,紅包是南枝給我的,只有她能幫我澄清,可她現(xiàn)在不接我的電話,在躲著我?!?
“她大概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替我澄清,只是耍著我玩而已?!?
沈知瑤遲鈍的大腦,后知后覺轉過彎來,一下子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看了傅熹年一眼,眼眶不禁紅了起來,“她從來沒有把我當成是朋友,他是為了你?!?
宋南枝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傅熹年,只不過千算萬算,宋南枝沒算到,她不是傅熹年的親妹妹。
她不但和傅熹年沒有血緣關系,還成為他的妻子。
宋南枝兩年前大病一場,差點吐了血。
都氣成那樣了,心里有多恨她,她簡直不敢往深處想。
“你知道那個紅包里面裝著什么嗎?”她看著傅熹年,不管他信不信,只顧自己說下去,“是八百萬的支票,我以為她好心幫我解決債務問題,沒想到是一個局,等著我往里跳。”
現(xiàn)在她已經跳進宋南枝為她設計的坑里,名聲徹底爛透。
沒有任何一家醫(yī)院會再聘用她。
傅熹年靜靜聽著,一不發(fā)。
他太過淡定,讓她有些詫異,“為什么你這么平靜?你不是應該指責我,背后道南枝的不是,我搬弄是非,心思骯臟齷齪?”
“酒店那天的事,是我誤會你了?!?
傅熹年當時火氣上頭,看到沈知瑤那副打扮,哪里還有理智可,事后想想,他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尤其是沈知瑤服用‘醒酒藥’以后,一睡不醒。
她被謝東黎帶走后,他把她的電話快打爆了,始終無法和她取得聯(lián)系。
把謝東黎暴揍一頓后,他理清了頭緒。
“我們不離婚了,讓我對你負責?!?
至少他從未想過要離。
“這個提議,你接不接受?”
他注視著沈知瑤的臉,耐心等著她的回應,心弦是緊繃著的,直到她猶猶豫豫地點了頭,他才放松下來,伸手攬住她的肩膀,把人按進懷里。
他的這一舉動讓沈知瑤很錯愕。
可更震驚的在后面。
他勾起她的下巴,直接吻住了她,像昨晚一樣,但不同的是,此時此刻的傅熹年沒有醉酒,他的意識和頭腦都是極其清醒的。
他越吻越深,結實有力的手臂托著她的腰,將她放倒在沙發(fā)上。
男人就這么吻著她,身子向她壓下來,一只手很自然地往她衣擺里面伸……
“唔……”
她將他不安分的手按住,被吻得快要不能呼吸,只能故技重施在他唇上咬一下,男人擰著眉把臉轉開,唇上立刻冒出一顆血珠。
原本他的嘴唇上只有一處破了,現(xiàn)在又多了一處。
他直起身,抽了一張紙巾,將唇上的血珠擦掉。
“咬人的毛病該改了?!?
“……”
她臉上一陣熱,整個人像是被架在火上燒烤一樣。
傅熹年知道她身體沒有恢復,不可能真的對她做什么,只是想親,想抱她而已。
沒想到她攻擊性這么強。
昨晚咬他,今天又咬。
每次咬得都不輕,已經讓他見血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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