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怒。
那是他的第一次,沈知瑤可以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但他不能。
“是不是覺得謝東黎更好?”
“是,東黎是很好,至少比你好,他知道關(guān)心我?!?
傅熹年的關(guān)心只會(huì)給到宋南枝。
“看在媽的面子上,我們好聚好散,不要鬧得太難看。”
她邊說邊掙扎,推在男人胸膛上的力道很重,推不動(dòng),便用力捶了他兩下。
“鐵了心要離?”
“對(duì),要離?!?
“那你兩年前為什么要搶?”
沈知瑤不敢說自己有私心,只能硬著頭皮道:“我只是想救我爸?!?
“爛賭還打你的爸,值得你犧牲自己的婚姻?”
“那個(gè)時(shí)候我不知道他有賭博的問題,他快病死了,我怎么可能不管?”
她被接回沈家那天,看見沈光威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得只剩一把骨頭,心里十分難受。
賴秀茹提出讓她嫁給傅熹年,她的內(nèi)心有過掙扎和害怕,知道一旦那么做了,傅熹年和宋南枝都會(huì)恨她,但她最終選擇了嫁。
她的決定,仿佛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最終讓她自食惡果。
“我已經(jīng)后悔嫁給你了,我要把你還給南枝,我不想再和你們扯上任何關(guān)系,希望離婚冷靜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地度過?!?
她把話說得斬釘截鐵,讓傅熹年一下子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
他意識(shí)到,她是真的想離。
“既然你這么想離婚,那就隨你高興?!?
他將她放開,起身,到陽臺(tái)上焚了支煙。
這一晚,傅熹年睡床,她睡在沙發(fā)。
翌日。
她迷迷糊糊聽到敲門聲,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接著她連人帶毯子騰空而起。
突然的失重感讓她驚叫一聲,猛地睜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傅熹年抱了起來。
男人步伐極快,擰著眉把她抱到床前,大手一拋,直接將她扔在床上,拉起被子把她連人帶毯子蒙在里面。
“熹年,瑤瑤,你們醒了嗎?”
門外傳來賴秀茹的聲音。
‘嘎噠’門被推開。
傅熹年回到床上,靠在床頭,面無表情看著探頭進(jìn)來‘查崗’的賴秀茹,冷冰冰地抱怨了句,“不要隨便進(jìn)我房間?!?
“我剛剛有敲門的?!?
賴秀茹故作委屈了下,看見傅熹年自己睡在床上,剛要問沈知瑤人呢,就見被子里有一團(tuán)在動(dòng)。
不多時(shí),一個(gè)腦袋從被子里擠出來。
沈知瑤大口呼吸,她本就裹著一床厚毯子,又被蒙住一層被子,差點(diǎn)悶死在里面。
看到她和傅熹年都在床上,畫面簡(jiǎn)直不要太和諧,賴秀茹臉上露出笑容。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沈知瑤還懵著,又聽賴秀茹笑著問:“我來就是想問問,今天想吃西式早餐,還是中式?”
“中式?!?
兩個(gè)聲音異口同聲。
沈知瑤下意識(shí)朝旁邊的男人看了眼。
傅熹年察覺到她的目光,臉轉(zhuǎn)向另一邊,有意避開她的視線。
賴秀茹覺得自己打擾到了他們,趕緊識(shí)趣地退出去,把門重新關(guān)上。
房間內(nèi)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
沈知瑤把毛毯從被子里掏出來,將毯子裹在身上,剛要回沙發(fā)那邊,傅熹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了回去。
他用的力氣不小,她差不多是摔過去的,整個(gè)人隔著被子趴在他身上,額頭硬生生撞在他胸膛。
聽到男人一聲悶哼,她想要爬起來,男人的手臂卻是趁機(jī)圈住她的腰肢,將她控在自己身上。
“頭比鐵還硬?!?
“……”
“別亂動(dòng),聽我說,媽非常幼稚,她什么德行你知道,與其她每次突襲都搞得你我這么狼狽,不如你回床上睡?!?
不等沈知瑤反應(yīng),他又補(bǔ)充一句,“你可以放心,我不會(huì)碰你。”
沈知瑤剛醒,大腦還有些遲鈍。
正消化著男人的話,傅熹年再次開口,“你不是想要相安無事度過冷靜期?那你配合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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