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垂了眼簾,俯身吻上淚珠。
不過他可不是心軟,甚至,在薄唇輕擦過姜白臉頰,抵上她耳廓時,他還能饒有興致地問出:“想不想知道,我們兄弟倆,誰更厲害?嗯?”
“裴斯越!你混蛋!混蛋??!”
裴斯越充耳不聞,只是低低地笑,然后一口咬上她耳珠。
這時,姜白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忙道“你不是訂婚了嗎?你這么做,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
裴斯越眼眸一深,只片刻的停頓,便繼續(xù)吻著她脖頸,一路往下。
“你這樣下賤的女人,即便是被她知道了你的存在,她也不會有任何危機感?!?
姜白閉上眼,絕望又憤怒:“你口口聲聲說我下賤,但你裴斯越卻睡了我,說明你也沒比我好哪兒去,你跟我一樣下賤!不!你比我更下……唔!”
細長脖頸驟然被裴斯越的大掌緊握住。
他黑眸冷厲,嗓音含怒,“你再說一遍!”
姜白狠狠瞪著他,不顧空氣愈發(fā)的稀薄,努力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道:“你、睡、我,你下……”
“賤”字的音還不等發(fā)出,裴斯越又驟然松開手。
像是被掃了興一般,他眼底的情欲驟然散去,嘴角勾著無盡的嘲諷,“你想多了,你這種女人,送上門來給.我.操,我都嫌惡心?!?
說完,他猛然起身,趿拉著拖鞋,沒有絲毫的狼狽,甚至是一貫優(yōu)雅從容地,往主臥浴室走去。
姜白捂著脖子,驟然襲入的空氣過于猛烈,讓她沒忍住咳嗽了起來。
聽見主臥浴室傳來花灑的聲音,姜白只覺得像是在鬼門關(guān)里走了一遭。
句句羞辱人的話,仿佛還縈繞在耳旁,久久揮散不去。
而更令人恐怖的是,裴斯越竟然沒離開,而是在這里洗起了澡!
他今晚不會還要在這里留宿吧?
想到這個可能,姜白渾身的汗毛都炸開了!
其實直到現(xiàn)在她都不明白,裴斯越為什么會差點對她做出這種事!
是不是真的酒喝多了,腦子不清醒了?
而即便是這樣的可能性,那也是很可怕的啊。
因為等到第二天,一旦裴斯越腦子清醒過來,得知他在醉酒之下,竟然睡了她這樣的女人,怕是會恨不得直接殺了她,好抹殺掉他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點。
姜白越想越心驚。
越想越害怕。
不行,這棟房子她是不能再住下去了!
裴斯越表面看著紳士體面,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匹披著偽善羊皮的狼,隨時都能生吞活剝了她!
姜白顫抖掏出手機,忙給齊庭宇發(fā)去信息:你之前說,可以來投奔你的話,還作數(shù)嗎?
齊庭宇迅速回了她:當然!我這里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認真臉.ipg
一顆心突然就安定下來,姜白甚至被溫暖到想流淚。
她想也不想,迅速回到次臥內(nèi),趁著裴斯越洗澡的功夫,麻利收拾好她不太多的個人物品。
隨后,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別墅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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