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封彧眉宇間多了一抹凝重,“當(dāng)時情況緊急,她丈夫沒法趕回來?!?
沈稚京腦子空白三秒,高速運(yùn)轉(zhuǎn),雙眸一寸寸瞪大,“白薇的老公,是司寒哥哥?”
薄司寒,薄舟最小的弟弟。
他十八歲進(jìn)入軍營,曾是大伯的警衛(wèi)員。三年后,因表現(xiàn)突出,成為最年輕的特戰(zhàn)隊隊長。
封彧抿了一下唇角,嗓音愈發(fā)低沉,“嫵嫵,有時候,眼見未必為實?!?
沈稚京的心怦怦亂跳,眼中依然滿是驚愕,“封睿是白薇和司寒哥哥的孩子?”
封彧正要開口。
沈稚京抬起下巴,秀眉微蹙,“不對?睿睿要是司寒哥哥的孩子,怎么也輪不到你收養(yǎng)。再說,你為了別人的孩子,放棄生育的權(quán)利,這更說不通?!?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diǎn)。
“你不用解釋了,封睿就是你和白薇的兒子?!?
封彧額角青筋凸起,一口腥甜涌上喉頭。薄唇抿直,喉結(jié)滾了滾,強(qiáng)咽。
沈稚京眼眸微微酸澀,唇角顫了顫,“我困了?!?
封彧凝眉,抱著她躺下。
沈稚京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封彧身體貼過來,大手輕撫著她的小腹。許久之后,低聲說了一句,“嫵嫵,睿睿是我和你的兒子。”
此時的沈稚京似睡非睡,傳到耳畔的聲音飄飄渺渺。她微微怔了怔,含糊著回了一句,“他不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的兒子在……”
封彧胸口一滯,血液瞬間凝結(jié),“嫵嫵,我們的兒子在哪兒?”
沈稚京睫毛顫了顫,沒有出聲。
封彧目光深沉,有如化不開的濃墨。
這一晚,兩個人睡得都不踏實。
沈稚京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翻來覆去,時不時還掐一下身邊的封彧。
封彧好不容易瞇著,又被她掐醒。卻也只能無奈地勾起唇角,摟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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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如一層薄紗,輕柔地灑進(jìn)臥室。
封彧幽幽轉(zhuǎn)醒,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
她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仿佛還沉浸在夢境里。粉粉的唇,嬌艷欲滴。
他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
沈稚京緩緩睜開眼睛,清冽的男子氣息在鼻尖縈繞。大腦瞬間宕機(jī)。
視線里,是放大版的安安。
她驚恐地睜圓了雙眸。
“醒了?!?
低醇的嗓音,撩人又讓人心悸。
沈稚京瞬間清醒,猛地坐起來。她動作幅度太大,封彧差點(diǎn)滾下去,一只手抓住床沿,淡然一笑。
“踹了我一晚上,還不罷休?!?
沈稚京咬唇,耳尖發(fā)燙,小聲嘀咕,“我要你去樓下睡,你非賴在這里。自作自受?!?
封彧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起身,站立數(shù)秒,單臂支著床俯身壓下。
呼吸噴灑。
唇與唇之間的距離近在咫尺。
沈稚京脊背緊繃,心跳雜亂,紅著臉問道,“你要干嗎?”
封彧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吃完早餐回東苑?!?
沈稚京牽了牽唇,“昨晚就該回去?!?
封彧直起身子,認(rèn)真解釋,“今天回門?!?
沈稚京愣了愣,心臟一縮,說出一句,“我們又沒有正式舉行婚禮,用不著這樣?!?
封彧垂眸,頓了下,“該有的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
沈稚京不以為然,抿了抿唇,掀開被子下床。
封彧伸手想要抱一抱她,沒想到她反應(yīng)迅速,一溜煙跑去了洗手間。
封彧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