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來即便謝家人少,也不能拿要這種犯蠢的人。
時寧嗤笑出聲,說道:“我跟誰來往,與謝大人有什么關(guān)系?謝大人還是管好自己吧!”
謝文邦冷笑出聲:“怎么跟我沒關(guān)系?你畢竟是被謝家趕出去的,也在謝家生活了十幾年。若是你犯蠢,總會連累到謝家的名聲的。沈時寧,你若是阻礙了謝家成為名門望族的道路,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時寧聽了這話,嘲諷一笑,緩緩道:“謝大人還做著謝家能成為名門望族的美夢呢?區(qū)區(qū)戶部員外郎,竟然想著將謝家變成名門望族,你這是分不清理想和妄想嗎?”
謝文邦聽了時寧嘲諷的話語,臉色十分難看。
他不明白,以前那個沉默少,對他們聽計從的時寧,為何變成如今這個模樣了。
他并未繼續(xù)與時寧爭執(zhí),只是冷哼道:“那你就看著我是如何平步青云的!”
時寧冷笑一聲,提步上了馬車。
謝文邦有一個特點,就是沒什么策略和主見,只是一味討好上峰,按照上峰的意思做事。
這本來沒什么不好的,前提是,他的上峰沒有什么壞心思。
偏偏他那個上峰給他挖了無數(shù)的坑。上一世,若不是老王妃利用鎮(zhèn)南王府的關(guān)系,撈了他很多次,他早就成了他那個上峰的替罪羊了。
偏偏這人就是蠢不自知,每次都以為是他的上峰對他不離不棄,即便他下獄,那上峰還愿意撈他。
她倒是要看一看,這一世沒了鎮(zhèn)南王府的幫忙,謝文邦要如何化險為夷?又該怎么步步高升?
謝文邦見時寧沒有再搭話,反倒是上車離開了,他皺了皺眉頭。
沈時寧當真是越來越?jīng)]禮貌了,當真是半分都比不上他們的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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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寧回到鎮(zhèn)南王府,陪老太太用完膳就回自己的院子里。
她沐浴過后,就去了她的書房。
她在北疆的那段時間,陳掌院給她送來了一整的大周全書,將她的書房塞得滿滿當當?shù)摹?
她幾乎沒怎么看過。
她按照檢索方式的提示,很快就看到了之前她在裴野那里看的那本書。她將書拿下來,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了詢問的聲音,是虞歡。
“主上,世子來了。要見他嗎?”
時寧點頭:“你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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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沈晏清就走了進來。
時寧放下書,站起來,朝著沈晏清問:“大哥專門來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晏清看著時寧,欲又止。
“大哥是有什么難之隱?難不成是身上有隱疾,不好明說?”
沈晏清:……
“你少胡說八道,我哪有什么隱疾?”
時寧笑了:“那大哥為何吞吞吐吐的?”
“是有一件事,關(guān)于謝家,我覺得你或許應(yīng)該知曉!”沈晏清正色道。
那謝文邦畢竟給時寧當了十六年的父親,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時寧也有知情權(quán)。
時寧挑眉,坐回椅子上,靠著椅背,緩緩道:“大哥請講!”
沈晏清看著閑適地靠著椅背的時寧,忽然覺得之前他害怕時寧割舍不下謝文邦,是杞人憂天。
眼前的妹妹,一手醫(yī)術(shù)可活死人肉白骨,一手雙面繡可描繪萬里江山。
如今又開始看權(quán)謀計策的書。
她怎會被謝家困住。
沈晏清想著,直截了當?shù)氐溃骸版?zhèn)北王妃死后,陛下允許我重新調(diào)查鎮(zhèn)北王之死。第一件事就是調(diào)查戶部克扣糧草的事情。條條證據(jù)都指向謝文邦,我或許會抓捕他!他這牢獄之災(zāi)免不了,我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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