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是……”
眾目睽睽之下,馬表弟說話有些結(jié)巴。
黃營東見狀不耐煩地踢了他一腳,“快說?!?
馬表弟瞪了一眼四周圍觀的百姓,耍橫道:“你管她是本公子什么人,總歸她就是本公子的人,本公子可有身契在手?!?
小姑娘蒼白著小臉,連連搖頭,“我不是,我不是?!?
沈朝昭轉(zhuǎn)過身將她護在懷里,輕聲安撫,“別怕,姐姐保護你,他欺負了你,我母親會給你報仇的?!?
黃營東沒注意她們的講話,得了表弟的肯定后,他也不再管臉上的血痕,站直了身子看向孟南枝。
“你聽到?jīng)],這小丫頭是我表弟的人,本公子要告你無故傷人!你別以為你有孟相撐腰,就罔顧王法,敢當街行兇?!?
馬表弟聽到前面的話時,還在附和著點頭。
當聽到“孟相”二字時,卻是瞬間煞白了臉。
“表、表哥,我沒事,別告,別告,你可千萬別告。”
黃營東不明所以,“表弟,你別怕,即使她是孟相的女兒又如何,在大洐還是圣上說了算,是她們先打傷了你,還綁了你,我們就要告她?!?
若不報那牢獄之仇,他黃營東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明明他沒有錯,只是讓流民先食了粥而已。
竟然罰他被打了二十棍杖,還坐了那么多天的牢。
他母親只會哄他,根本就不可能為他報仇。
他只能自己來給自己報仇,讓孟南枝也住了牢獄,才能解心頭之恨。
孟南枝點頭,“好,告,你最好現(xiàn)在就去告我。”
被綁的馬表弟臉色蒼白,像蟲一樣扭動到黃營東面前,“表哥,別告了,是我的錯。”
隨后又沖孟南枝陪著笑臉道:“原來是孟相的千金,真是久仰久仰,我家父乃是山城輝縣縣令馬成?!?
“我乃馬文青,初來京都,不懂規(guī)矩,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孟夫人和沈姑娘海涵?!?
孟南枝眉峰微蹙,這才帶了幾分思量地看向馬文青。
山城輝縣。
當初父親連夜入京和圣上分析九曲何會決堤后,圣上安排河工去加固河堤。
山城十縣,八縣被淹。
保下的那兩縣之中便有輝縣。
那這縣令馬成,便絕非庸才。
尤其是眼前的這個馬文青,只聽黃營東提了一句孟相,便能直接喊出女兒的姓氏,想來是對她的身份有過調(diào)查的。
他這個時候來京都,做什么?
黃營東見馬文青前倨后恭,還搬出他父親來,氣得一腳踹過去,“沒出息的東西,你怕她作甚!”
馬表弟被踹得扭動了一下,卻不敢反抗。
背過身沖他抬著下巴,眨眼睛:快走,這人他們是真惹不起。
黃營東卻根本沒看到,踹了他一腳后,又惡狠狠地瞪著孟南枝,“你別得意,我現(xiàn)在就去應(yīng)天府告你去。”
孟南枝目光落向門外,潔白的下巴輕輕上揚。
“喏,府尹來了,你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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