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孟夫人和他之前見過的夫人都不一樣。
沈硯珩是幸福的。
他都有些羨慕了。
而此時的沈硯珩已經陷入該如何處理此事的沉思。
他想了想,突然開口道:“母親,我們出來的時候,把甄少興打暈了?!?
孟南枝點頭。
打就打了,這點事孟府還能應付。
想起臨走時,那吃酒男人扒甄少興衣服的畫面,沈硯珩甩了甩腦袋,又道:
“甄少興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必然會追究幕后主使,我們能不能從此事上下功夫。”
孟南枝聞淺笑,鼓勵他繼續(xù)說下去。
次子并不愚笨,只是缺乏鍛煉而已。
……
笠日,天晴。
京兆府尹在早朝上報京官子弟聚眾宣淫,已按律關押。
圣上震怒。
眼下正值洪災,城外流民遍地,多少百姓吃不上飯。
這些公子哥不去幫忙不說,竟然還吃酒喝肉,玩得花天酒地。
當場便剝了幾名在場公子父親或有關親屬的官職,并罰他們俸祿兩月,捐銀萬兩。
那些被稱作表姨父、表舅子的倍感冤枉。
紛紛指責是平陽公府未約束好子嗣,帶頭玩的花樣。
平陽公同感冤枉,他也是昨晚才得知他那第三子又給他惹了事。
圣上不聽他辯解,責令他閉門反思三月,同樣罰俸祿兩月,捐銀萬兩。
早朝結束時,京兆府尹特地走到沈卿知面前,表示感謝,“此次能替肅清萎靡之風,全靠鎮(zhèn)北侯相助?!?
“下官不敢當。”
沈卿知不解,這跟他有什么關系。
眼見身邊路過的朝官都豎起了耳風。
京兆府尹故意放大了聲音道:“昨日若不是你府上的人特地到京兆府報了密信,本宮哪能這么快就掌握確鑿證據,及時稟報圣上,讓這股歪風邪氣得以遏制。”
旁邊聽著的官員聞皆大悟,對沈卿知出敬意。
“這里面原來還有鎮(zhèn)北侯的功勞。”
“真了不得,敢于揭發(fā),真是清明。”
而那些剛被罰的官員,卻是將對京兆府的恨意轉移,暗惱地眼著沈卿知。
沈卿知只覺脊背發(fā)涼,這件事他完全不清楚。
便有些尷尬地說道:“韓大人,您怕是弄錯了吧,本侯并未做此事?!?
京兆府尹再次深深地表示感謝,“鎮(zhèn)北侯何需自謙,本官已經確認昨日向府衙扔下揭舉信的,就是你府上的奴仆?!?
“本官知道你冒險做出此事,是不想要聲名,但這功勞本官豈能一人昧下,還是要向你表示感謝?!?
晚旁人一步出來的平陽公,也算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看著沈卿知冷冷地哼了哼。
這梁子,算是結得更深了。
……
城門口。
當林婉柔看到正常跟著孟南枝出來的沈硯珩時,低垂的眸子暗了暗。
明明親眼看到他們進了里面。
結果被京兆府帶走的人里面卻沒有他。
那局算是白做了。
但好在她做得隱晦,沒人知道是她干的。
哪想下一刻,平陽公府陳夫人便怒氣沖沖地走到她面前,重重地給了她一巴掌。
“鎮(zhèn)北侯平夫人當真是好本事,放著好好的平夫人不做,去管別人家的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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