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柔被她說得心口一窒,面上卻強(qiáng)撐著笑意,故作鎮(zhèn)定道:“南枝,我這也是為你好,畢竟你與侯爺曾經(jīng)夫妻一場,若是這么快就另嫁他人,難免落人口實(shí)?!?
扶著林婉柔的陸箏箏順著母親的話,也怯生生地規(guī)勸道:“是啊,南姨,母親也是為您好,這本來就沒有剛和離,轉(zhuǎn)眼就嫁人的,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笑話?”孟南枝冷哼一聲,笑意不達(dá)眼底,“我孟南枝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笑話。”
她冷眼掃向林婉柔,心知她打的什么主意,又豈會如她的意,“鎮(zhèn)北侯背棄于我,難不成我還要為他守節(jié)?我嫁與不嫁,跟你有何干系?跟鎮(zhèn)北侯又有何干系!”
林婉柔被她當(dāng)眾戳穿心思,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仍不肯罷休,繼續(xù)說道:“南枝,你莫要誤會,我真的是為你著想。你想想你還有三個孩子,你若此時再嫁,讓修兒他們?nèi)绾巫蕴帲俊?
只是她話音還未落地,就被一道清越之聲打斷。
“我母親是否再婚跟你有何干系?我們?nèi)绾巫蕴幱指阌泻胃上??婉姨你莫自持是我父親的平妻就管得太寬了!”
沈硯修大跨步過來,站在孟南枝身側(cè),“母親?!?
是他貪學(xué)又跟曹侍郎討教了幾篇文章,這才過來晚了些。
母親是否再婚,在他看來并沒有什么,他只希望母親好好活著。
恰是此時曹國公夫人也在嬤嬤的攙扶下走進(jìn)來,她目光掃過眾人間的竊竊私語,威嚴(yán)道:“我曹國公府?dāng)[設(shè)七巧宴,本是喜事一樁,怎的倒成了你們搬弄是非的場所?”
說到此處,她又冷冷地睨了林婉柔一眼,“南枝如今是自由之身,再婚與否,皆是由她定。誰若再敢多,就給我滾出去!”
到底是因?yàn)樗齻儾車?,才讓孟南枝落人口?shí),曹國公夫人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罷,她又招呼著孟南枝到自己身邊來,握住她的手目光再次一一掃向眾人,道:“再說,南枝的品性才學(xué)那是一等一的好,若真成了我家兒媳,那也是我曹國公府的福氣?!?
玫姨此有道歉之意,所以孟南枝回握了下她的手,表示自己不在意。
眾人見狀,再次起了驚。
看她們這架勢,那就是說馬夫人所都是真的。
曹國公府竟是真的要與孟家聯(lián)姻?
剛與鎮(zhèn)北侯和離的孟南枝馬上就要轉(zhuǎn)嫁更有前途的曹侍郎?
這……
孟南枝,還真是好命。
被她們所忽略的馬夫人,此時卻是突然再次開口道:“溫夫人,您莫要被孟南枝給騙了。她滿口謊沒有一點(diǎn)品性可?!?
見眾人的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馬夫人唇角噙了笑道:“她說她十年未歸,是在嵐城彌岳山普壽寺。真巧,我昨日遇到一個普壽寺的尼師,可她卻說從未在普壽寺見過孟南枝?!?
林婉柔垂眉暗自松開了手中的帕子,這局又穩(wě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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