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得的?!泵夏现c頭,輕拍了拍她的手。
三人罷,又一路查驗了菜肴和瓜果,院內(nèi)布置等,盡量做到盡善盡美。
臨到正午,曹宛清的女兒帶著她的陳家小姐們率先入了府,一個個穿得花枝招展,賞心悅目。
幾個小姑娘明顯來前被長輩叮囑過,規(guī)矩地同她們行了禮。
幾雙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盯著孟南枝看起來比她們大不了幾歲的臉,卻都沒有出格地多問。
七巧宴本就是特地為世家特地舉辦的“相親會”,所以來的多為當(dāng)家主母,各自攜著本家未曾婚配的適齡孩子。
因著荷風(fēng)宴一事,諸多夫人早已見過孟南枝,還曾在府衙被謝歸舟逼著同她道了歉。
所以在曹國公府再見到她,那些道了歉的夫人對她在這里本能的不喜,說起話來也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與鎮(zhèn)北侯和離的鎮(zhèn)北侯夫人么,真沒想到今日竟然又見面了。不會再出來個不三不四的人,說是她的‘夫君’吧?”
“哪能每次都能讓你遇見,人家就不能私下里相見?”
“你們小聲點,莫要讓她聽見了?!?
“是呀,你沒看之前囂張的馬夫人,從進府就座得遠遠的,沒到她跟前來嗎?”
“真不知道那馬夫人在怕什么,她如今沒了鎮(zhèn)北侯夫人的頭銜,就什么都不是,見到本夫人還不得與本夫人行禮?!?
“再說,這里是國公府,還能由著她來撒野?”
孟南枝目光落在那個帶頭說話的婦人身上,面生,并不相識,拿起手邊的核桃就朝她砸了過去。
正砸在她的嘴角,當(dāng)下紅了一片。
婦人氣得面色漲紅,“你,孟南枝,你為什么要砸我?”
孟南枝又抓起一把核桃,對著她的臉眼神里滿是嘲諷,“說話那么臟,我還以為是個畜生,真沒想到竟然是個人?!?
婦人指著孟南枝,當(dāng)場就要過來撕她的臉:“孟南枝,你不要太過分,你不過是個被鎮(zhèn)北侯下了降妾書的賤人,沒了鎮(zhèn)北侯你如今什么也不是,在這里裝什么大蒜,耍什么威風(fēng)呢。”
偏偏一道更加陰陽怪氣的聲音回應(yīng)了她,“趙夫人,您怎么這么說孟南枝呢,她溺水消失十年不回來,一回來不顧鎮(zhèn)北侯為她挖湖不續(xù)弦,哪怕那因太后懿旨嫁于鎮(zhèn)北侯的平妻林氏自愿被休,她也一心想要和離,您當(dāng)是為什么呢?”
趙夫人被身邊還算有點眼色的人拽住了衣服,她回頭看向姍姍來遲的吏部尚書馬夫人,非常配合地問道:“為什么?”
馬夫人嘲諷地看了孟南枝一眼,“她一心想與鎮(zhèn)北侯和離,那是因為她想攀上高枝,做曹侍郎的續(xù)弦,未來的曹國公府當(dāng)家主母呢?!?
她打聽過了,謝歸舟不在京都,她才不信還有人愿意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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