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黃博已是將夏曉北拉起身來:“對對,推來推去不好看。曉北,就敬一杯酒而已?!?
看到黃博暗暗使眼色,夏曉北只得不情不愿地伸出酒杯:“謝謝宋師兄的救命之恩!”
她的語氣不是很好,甚至故意在“宋師兄”三個字上重重地咬。
宋以朗始終帶著客套的笑容看著她,眸底的光芒卻是不明意味得很,也伸出他的杯子,輕輕一碰:“你干杯,我隨意?!?
一畢,夏曉北差點(diǎn)失手把整杯的酒灑落。
黃博亦是怔了怔,隨即打著哈哈笑:“對對,是該這樣。這樣才能表現(xiàn)出誠意。對吧,曉北?”
對個毛線??!宋以朗明擺著故意逗她玩好不好!
因她滯得有些久,立即又被宋以朗找著由頭:“怎么了?如果不愿意,就算了吧?!?
“哪里不情愿?這是該有的禮貌。曉北向來是很懂禮貌的。”
黃博為夏曉北辯護(hù)的同時,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她,用只有他們倆才能聽到的音量道:“你就喝了吧,這個人貌似不是很好應(yīng)付?!?
夏曉北當(dāng)即為他的后知后覺狂淚——可不是不好應(yīng)付嘛!所以她一開始才不想搭話的!
宋以朗已是輕輕地呡了一口他的隨意,然后看著夏曉北,等待她的干杯。
猶豫間,卻見一直旁觀的唐岳驀地站起身來,從夏曉北手里奪過酒杯,對宋以朗道:“男人該有男人的風(fēng)度,這酒我替她謝你了。”
前半句是在暗嘲他沒風(fēng)度,后半句,又算是什么?
宋以朗挑了挑眉,瞇起眼睛:“替她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替的。唐先生是跟她關(guān)系匪淺嗎?”
看似隨口地一問,聲音卻是凝重了幾分,聽得夏曉北心底驚疑不定地“咯噔”一聲。
而面對宋以朗的質(zhì)問,唐岳抓著杯子的手不易察覺地顫了顫,半僵半愣著與宋以朗暗藏幽冷的眸光對視。
氣氛頓時有些詭異,稍微了解那么一丁點(diǎn)情況的凌琳垂著頭只當(dāng)做置身事外,黃博等人則面面相覷著,對這突如其來的隱隱火藥味很是莫名其妙。
就是在這個時候,伴著高跟鞋走來的動靜,一道陰陽怪調(diào)的聲音傳了出來:“喲,你們聚餐,怎么能不叫上我們呢?好歹是一個團(tuán)隊(duì)的,太不夠意思了吧!”
聞聲望去,正看到朱婧夷和李維夫剛剛從對面酒店的方向走過來。
看到朱婧夷的一瞬間,夏曉北的瞳孔不易察覺地縮了縮——她一直沒和其他人提過,泳池溺水那天,雖然最后自己已經(jīng)神志不清,但依稀記得,當(dāng)時有人將她往水底拉。
她向來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他人,但那日的遭遇著實(shí)令人后怕。
事后細(xì)思,除了朱婧夷,她并沒有和其他人有過節(jié)……
念頭閃過,尚未來得及多加考慮,她便因后頭緊跟著的那個人而止了思緒——董恬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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