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上比較涼快,但畢竟是盛夏時節(jié),穿這么多要人命啊。
蔣京墨卻不容置喙,“穿著。等進了山給你頭凍掉?!?
“哦?!?
蔣聰明不理解,但聽話,哥哥讓他穿什么他就穿什么,認命地往頭上扣厚重的毛線帽。
“這個太薄,戴這個?!?
蔣京墨把他頭上的毛線帽摘下來,給蔣聰明戴上了笨重的雷鋒帽。
楊婧看著笨頭笨腦的兒子,毫不掩飾對他的嘲笑,哈哈大笑:“你好像那個光頭強?!?
蔣聰明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也覺得像,比劃了兩下。
“我上山去砍樹。”
蔣京墨滿臉嚴肅,“上了山別貪玩,也別東張西望,跟緊我?!?
蔣聰明立馬收起玩笑姿態(tài),“知道了,哥。”
楊婧不怎么擔心蔣聰明,卻滿臉擔憂地看向蔣京墨。
“你確定要上那梅寒山?”
她一默,“三年前,你可是差點死在那山里。”
楊婧為蔣京墨催眠過多次。
多少個睡不著的夜晚,一閉上眼睛,就是在梅寒山的冰天雪地,還有那通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的求救電話。
“哥,救救我,我在容城的梅寒山,他們要殺我!”
蔣寒笙的聲音凄厲、急切,讓蔣京墨來不及思考,帶著十幾號兄弟便沖進了梅寒山。
結(jié)果不只是他差點死在梅寒山上,他帶去的兄弟們,死的死,殘的殘。
這筆賬,至今尚未算清。
蔣京墨眼底酷寒,戴上皮手套,沉聲:“奈奈在山上,她敢直面恐懼,我也敢。”
他要和她,再一次,活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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