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
“離女子最近的一位,個子最高,感覺也最兇。他戴著黑色帽子,帽檐壓的有點低,看不清眉眼?!?
——是他。
他們都來了,只有玄參沒來。
小昭描述的很細致,眼看著他們進了山奈中醫(yī)館,“師父,我們”
她一轉(zhuǎn)頭,就見蘇奈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面容慘白,像是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既沉郁,又脆弱的氣息。
“”小昭忽然被壓的喘不動氣,一看司機師傅,也噤若寒蟬,把音響都給關(guān)掉了。
蘇奈身體緊繃著,像一張被拉滿的弓,仿佛下一刻就會破空而出。
三年前的一幕幕,在腦子里翻江倒海似的涌現(xiàn)。
“啪!”
一記耳光迎面而來,她被打翻在地,耳朵嗡嗡作響,伴著大師哥的呵斥:“你怎么敢往雪兒的房間里放毒蛇!胡鬧也得有個度,太過分了!”
她捂著火辣辣的臉,下意識為自己辯解:“不是,我沒有”
“住口!”
小師哥拎著死掉的蛇,氣道:“我親手抓住的,你還敢說沒有!前幾天你就要去梅蛇山抓蛇,我阻止過你了,你還敢去,你是真不怕丟了小命!”
她抿唇,朝旁邊面容幽沉的二師哥看去,“我抓蛇,是另有他用。”
“奈奈?!?
三師哥一臉痛心,“你太任性了。師父不在,我們把你縱得無法無天,你鬧我們沒事,可是雪兒做錯了什么,你一次次虐待她,非要她死不可嗎?”
虐待?何來的虐待?
她被這個詞駭?shù)?,瞪大眼睛搖頭,“我,我怎么她了?你們把她叫出來,我和她當面講!”
“夠了!”
他終于開口,可他的眼神,他的話,刀子一般扎人,“蘇山奈,我領(lǐng)教了你的惡毒,絕不會再給你接近雪兒的機會?!?
她眼淚唰的淌下來。
“他們不信我,你也不信我?”
不顧她的淚眼,他冷冷轉(zhuǎn)身,沉聲下令:
“將小姐送到梅寒山面壁思過,什么時候受夠教訓什么時候下來。不認錯,就給我一輩子待在那,別回來了!”
梅寒山很冷,終年白雪皚皚,野獸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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