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補(bǔ)血丹竟讓靈貓破境至煉氣期二重,這般速
度,若非他有純陽圣體,怕也望塵莫及!
靈貓的成長令他既羨又慰。
“喵嗚!”聽得夸贊,靈貓又沖他叫了一聲,聲音討好,隨即眼巴巴望著陳乾,尾巴輕搖,滿是期待。這是還想要?
陳乾看穿它心思,唯有苦笑。
“靈貓,我們得暫離此地避避風(fēng)頭?!?
陳乾壓低聲音,目光掃過廢寶殿破舊的墻壁。
再留此處無異于坐以待斃,若那瘋女再次發(fā)作或仇家尋來,他毫無招架之力。
可若真躲出去,反顯心虛,引人猜疑。是坐以待斃還是走為上計?陳乾糾結(jié)不已,內(nèi)心天人交戰(zhàn)。
畢竟在鎮(zhèn)魔宗百年,這廢寶殿雖破敗,卻也是他的庇護(hù)所,突然說要離開,確有幾分不舍,那些熟悉的角落與廢棄法寶都承載著過往。
摸了摸儲物袋中最后一顆一階上品補(bǔ)血丹,陳乾終究忍住沖動,手指在袋口摩挲。
即便煉化能助他升至煉氣大圓滿,他也不愿吞服——那丹藥沾染人命,令他作嘔。
若把持不住,煉化由人淬煉的補(bǔ)血丹,與吃人的妖獸何異?念及此,他心頭一片冰涼
既然乾坤鼎能將人淬煉成上品補(bǔ)血丹,若投入妖獸,又會煉出何種丹藥
陳乾忽有醍醐灌頂之感,只想著人可行,妖獸應(yīng)亦可,這念頭令他精神一振。
于是,陳乾望向眼前“喵嗚”叫喚的靈貓,目光帶著一絲探究。
“喵嗚!”察覺他眼神有異,靈貓渾身一顫,毛發(fā)倒豎,瞬間化作一道黑影竄出殿門,消失不見
速度之快,陳乾只看見一道殘影掠過,留下幾縷風(fēng)聲。
“跑得倒快!”陳乾失笑搖頭,心中無奈又贊賞。靈貓果然通靈,連他一個眼神的意圖都能看透,仿佛心有靈犀
陳乾頓覺自己撿到了寶!這靈貓的機(jī)敏遠(yuǎn)超尋常妖獸。
“回來!我不會把你扔進(jìn)乾坤鼎淬煉的!”陳乾沖著殿外大喊,聲音在空曠殿內(nèi)回蕩,卻已不見靈貓蹤影,唯余寂靜。
“什么乾坤鼎?什么丹藥?”殿外陡然傳來一連串冷冽質(zhì)問,聲音如冰刃刺破寂靜。
陳乾心中大駭,此人已至殿外,自己竟毫無感知,神識毫無預(yù)警。
“來人何等境界?”他正懊惱大意,心跳如擂鼓,便見煉丹峰陳巖駕著法器木舟,嗡鳴著緩緩駛?cè)氲顑?nèi),懸浮半空。
“陳師兄!”見是陳巖,陳乾強(qiáng)自鎮(zhèn)定迎上:“一只靈貓偷吃了廢棄丹藥堆里的丹藥,剛被我趕出去?!彼赶虻钔?,竭力讓語氣自然。
“哦?我說怎見一黑貓一閃而過,原來是只靈貓。”陳巖躍下木舟,目光如炬掃視四周。
“就是那只黑貓,略通靈性,常來廢寶殿偷吃廢棄丹藥,不想竟破境到了煉氣期二重!”
陳乾立即上前幫忙卸下廢棄丹藥和藥渣,一邊搬起藥渣箱,一邊故作羨慕道,動作麻利地掩飾著緊張。
“你的傷好了?”陳巖看向陳乾,感知到他已破境,不動聲色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探究。
“多謝師兄的療傷丹,傷已痊愈,只是……”陳乾語帶猶豫,欲又止。
“何事?”陳巖停下動作,專注地盯著他。
“師兄可還記得我上次受傷?”陳乾聲音低沉下來。
“自然記得,如何?”陳巖皺眉示意。
“那次師兄問起傷勢緣由,我未說實話。
是因幫煉器峰羅虎師兄卸廢棄法器時動作慢了,被他暴打一頓。
陳乾苦笑,臉上浮起無奈與憤懣。
“誰知前幾日,煉器峰方師兄與李師兄前來質(zhì)問,說羅虎師兄失蹤了,我說不知情,又被他們打了一頓?!彼嗔巳嗉绨?,仿佛舊傷猶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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