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來了!”
“快跑!”
別院門口瞬間炸開了鍋!
仆從、丫鬟們嚇得魂飛魄散,驚叫聲、哭喊聲、物品撞翻聲響成一片。
可就在這是,車駕上的車夫,竟毫不猶豫地棄了馬車和車上的人,身形一矮,猛地竄出,直接撞開兩名試圖阻攔他的護衛(wèi),一頭扎進了別院旁茂密,黑暗的山林之中。
“追!要活的!”南橋立刻帶著人追了上去,緊咬著那車夫的背影,一頭扎進了黑暗的密林之中。
林內(nèi)光線極其昏暗,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盤根錯節(jié)的樹根,極其難行。
那車夫顯然對地形極為熟悉,在林木間穿梭自如,借助粗壯的樹干和茂密的灌木叢不斷變換方向,身影在斑駁的月影下時隱時現(xiàn),距離漸漸拉開。
“咻!”
眼看那車夫再次繞過一棵古樹,就要借助一個下坡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盡頭的瞬間,一道極其細微、幾乎被風聲掩蓋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聲音未落,前方黑暗中便傳來一聲壓抑的痛哼,以及重物栽倒在地的沉悶聲響。
南橋心中一動,加快速度沖上前去。
只見那名身手矯健的車夫,此刻正狼狽地倒在坡下的亂草中。
他的雙腳腳踝處,被數(shù)道纖細卻閃爍著金屬光澤、異常堅韌的銀絲緊緊纏繞在一起,纏得結結實實,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反而越纏越緊。
一道玄色身影,如同沒有重量的落葉,悄無聲息地從旁邊一棵高大松樹的陰影中飄然落下,穩(wěn)穩(wěn)地站在車夫身旁。
“秦蒼!”南橋眼中滿是驚喜,“你怎么來了?”
“傷好的差不多了,來活動活動手腳!”秦蒼走到那車夫面前,抬腳踢了踢,確保他跑不了以后,才笑著說道,“這可是個練家子,有熟悉這里的地形,沒點準備,還真容易被他跑掉!”
南橋垂眼看著那面如死灰的車夫,微微蹙眉:“只怕,這處別院,也只是障眼法,那對母子,多半,也只是用來拖住我們的!”
秦蒼倒是并不意外:“這些人,什么都干得出來,不稀奇!不過,這個練家子,可以仔細問問,能被安排來這里的,肯定是心腹!”
南橋應了一聲,隨后蹲下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刮過車夫的臉,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和刺骨的寒意:“說!張啟賢,究竟從哪條路走的?”
那馬夫被銀絲牢牢縛住雙腳,癱倒在地,雖因疼痛而額頭冒汗,臉上卻滿是倔強與頑固,眼神閃爍間透著一股豁出去的狠厲,顯然打定了主意不吐露半分。
南橋目光一變,手中的刀子一閃,直直的扎緊他的大腿:“說不說!”
“?。 瘪R夫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他強忍痛苦,卻緊咬著牙關,“我不知道!”
秦蒼盯著面前的馬夫看了半晌,隨后,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馬車上,他頓了頓,隨后看向南橋:“這里,就交給你了!”
南橋先是一愣,隨后應下:“是!”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