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子川淡淡的應了一聲,“帶你去見見世面!”
很快,南橋便南橋駕著一輛毫不起眼的灰篷馬車駛來,姜懷玉攙扶著易子川的手,將他扶上馬車,隨后拉著南橋的手,上了馬車。
姜懷玉剛坐下,就聽到易子川低聲說道:“跟的遠一些,夏簡兮為人謹慎,跟的太近,容易被發(fā)現(xiàn)!”
南橋應了一聲,隨后拽了一把韁繩:“駕!”
灰篷馬車就這么遠遠輟在夏簡兮那輛青篷車后面,離得很遠,走的,也很輕。
夜色已深,杭州城內(nèi)大多街道已歸于寂靜,唯有更夫梆子聲偶爾回蕩。
果不其然,夏簡兮的馬車卻并未駛向僻靜處,反而在幾條主干道上繞行片刻后,一頭扎入了城東南最為繁華的街區(qū)。
越往前行,燈火愈發(fā)明亮,人聲也逐漸鼎沸。
絲竹管弦之聲、猜拳行令之喧、鶯歌燕語之笑,混雜著各色小食的香氣,從街道兩旁的秦樓楚館、酒樓茶肆中彌漫出來,勾勒出一派紙醉金迷的夜杭州景象。
不遠處,便是這杭州城最大的酒樓,醉仙居。
最終,青篷馬車在“醉仙居”氣派的門樓前緩緩停下。
天色已晚,但是醉仙居燈火通明,門前車馬絡繹不絕,伙計殷勤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即便是夜晚,此地依舊熱鬧非凡,達官貴人、富商巨賈往來不息,樓內(nèi)觥籌交錯之聲隱約可聞,一派繁華盛景。
南橋?qū)ⅠR車停在隔了一條街巷的暗影里,靜靜觀察。只見車簾掀開,聽晚率先跳下,隨后與車夫一同,攙扶著依舊披著斗篷、遮掩嚴實的夏簡兮下了車。時薇最后下來,迅速付了車資,那青篷馬車便即刻駛離了。
三人并未在酒樓門口多做停留,聽晚和時薇一左一右,幾乎是架著腳步明顯虛浮的夏簡兮,快步走向醉仙居側(cè)面的一條狹窄巷道。
她們對這里似乎頗為熟悉,身影一閃,便沒入了主樓燈火輝煌之外的陰影中。
南橋耐心地在遠處又等待了片刻,確認那青篷馬車沒有去而復返,周圍也無其他可疑人員盯梢。
他這才悄無聲息地驅(qū)車靠近了一些,目光銳利地掃過醉仙居正門以及側(cè)面的巷道口。
方才夏簡兮三人下車的地方,此刻已空無一人,那輛青篷馬車也早已消失在街角。
南橋低聲向車廂內(nèi)的易子川稟報:“王爺,她們在醉仙居側(cè)巷下了車,人已進入巷內(nèi),車上確已無人?!?
車廂內(nèi),易子川指節(jié)輕輕叩擊著窗欞,眸色深沉如夜。
“知道了。”易子川聲音低沉,“尋個穩(wěn)妥處停車,小心行事?!?
“是?!蹦蠘蝾I命,熟練地將馬車駛?cè)胍粋€更隱蔽的角落停穩(wěn)。
馬車停好以后,易子川在緩緩下車,他站在那里,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一處角落,下一瞬,那里便閃過一抹人影。
姜懷玉順著易子川的目光看過去,卻什么都沒瞧見,不由奇怪:“你瞧什么呢?”
“且等一等,會有人來接我們的!”易子川淡淡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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