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罌粟膏這種藥物以后我們是沒有辦法再用到了?!?
孫思邈覺得有些惋惜,如今在長安城中種植罌粟,那都是輕則殺頭,重則夷三族的罪過。
這還是慶修親自制定的規(guī)矩,回春堂本來就是慶修的產(chǎn)業(yè),若是不遵守這規(guī)則,豈不是在打慶修的臉。
“如果,我能給你弄到足夠的罌粟膏來用作藥用,如何?”慶修忽然問道。
孫思邈倍感驚訝,“這恐怕不妥啊,慶國公!如今長安城中人人提及罌粟膏都是厭惡、畏懼,這可是你親自帶頭做出的影響?!?
“雖然藥局可以偷偷使用罌粟膏,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此事要是泄露出去,只怕會(huì)連帶你的聲望也在民間掃地!”
慶修搖頭表示他并非是這個(gè)意思。
“罌粟膏直接拿來使用自然不可,且不論其成癮性,萬一有少量流入民間又是個(gè)麻煩。我只是想說……”
慶修來到藥柜子前,隨手取下一瓶藥丸放在眼前端詳。
不必多說什么,這一舉措立刻就讓孫思邈明白了他的意圖。
慶修要讓他用罌粟膏作為原料,制作出將成癮性限制到最低的止痛藥。
如此一來不但可以在醫(yī)治的時(shí)候放心使用,也避免落人口實(shí),就算原料的成分被他人知曉也可以解釋。
“原來慶國公是想要如此,這有何難!”
孫思邈爽朗的大笑,“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再折騰幾年,至少老夫保證,在這把骨頭折騰不起之前,一定把慶國公所要的藥物做出來!”
孫思邈如此承諾,慶修欣慰之時(shí)也略有憂慮,“孫老先生,你一把年紀(jì),卻還必須得親自操勞在一線,這是我虧欠你的?!?
“慶國公說的哪里話!”
孫思邈一聲長嘆,慶修能夠給他這平臺(tái),并且給予其諸多料想不到的便利和資源,就足以讓他為其鞠躬盡瘁。
他從醫(yī)幾十年,從和慶修一同共事開始,才意識(shí)到自己這大半輩子全白活了!
既然是如此,他就更應(yīng)該趁著自己還能仍有余力之時(shí),盡力而為!
慶修看他如此堅(jiān)持,便也不再多說什么,只是叮囑其千萬要注意身體。
“民間的罌粟已經(jīng)全部銷毀,但是我為了能方便你可以用作藥用,特地在皇宮的后花園里,讓陛下留有種植,我可以在那邊為你弄來原料。”
能把皇宮當(dāng)成藥園子使用的,這普天之下也只有慶修獨(dú)此一份了。
孫思邈心下當(dāng)真是敬佩,慶修辦什么事情都處處給自己留后門,凡事都能辦得如此處心積慮!
……
三日之后。
所有涉及到罌粟高的官員,全部如期被慶修斬首示眾,無人得以赦免。
在斬殺示眾后,李二又將所有在長安城的精絕國使者、商人全部抓到禁城前,逐個(gè)斥責(zé)其罪過!
“精絕國奉大唐為主國,卻刻意將如此毒物流入大唐,其罪一”
“其親王死在大唐境外,卻始終認(rèn)定與我大唐有關(guān)聯(lián),對我中原之國加以誣蔑,其罪二!”
……
李二聲色俱厲的痛斥其罪行,直到最后實(shí)在想不出來,便以一句罄竹難書作為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