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謙氣的渾身發(fā)抖,肥碩的身軀顫顫巍巍,其他幾人臉色更加難看,可門口涌進(jìn)來的家將們看過來的眼神讓他們理智下來,不敢出放肆。
“鎮(zhèn)國公說的是,是我等冒犯了。”忽然,楊工臉上的難堪如同冰雪般融化,轉(zhuǎn)而一臉笑容的拱拱手道:“先前是我們失禮了,請鎮(zhèn)國公恕罪?!?
“楊工,你!”張?zhí)詹豢芍眯诺目粗?,伸手拉了他一把,可后者不予理會?
反而楊工臉上的笑容更甚,語氣緩和地說道:“鎮(zhèn)國公說的極是,身為商販自然要有小商販的覺悟,是賺是賠我們早該有準(zhǔn)備的?!?
慶修靜靜地看著他,心中帶有狐疑和不解,莫非這老頭是被氣傻了不成?剛才還要死要活的,現(xiàn)在反而一臉和善。
被慶修一臉莫名的看著,楊工也知道這個轉(zhuǎn)變太過生硬,輕咳一聲道:“咳咳,方才都是誤會,還請鎮(zhèn)國公不要放在心上?!?
“這是自然,造成如今的狀況,本國公心中也有愧疚。”慶修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自己一個字也不信的話。
“既然如此,那我們今日就告辭了?!睏罟o視一同幾人不斷拋過來的目光,笑著拱手道:
“還請鎮(zhèn)國公給個機(jī)會,讓我等設(shè)下宴席也好為今日沖動賠禮道歉,希望鎮(zhèn)國公能給我等這些小商販給冰釋前嫌的機(jī)會?!?
看得出對方一臉的真誠,只是這副表情下有多咬牙切齒,那就不得而知了。
哪怕是近乎撕破臉也還沒真的撕破臉不是,慶修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多說什么,朝外面喊道:“送客!”
目送他們幾人帶著不甘不解還有憤恨離開,慶修對此毫不在意,有什么陰謀詭計(jì)就使出來吧。
離開慶府一段距離,幾個鹽商一直沉默著,趙謙第一沉不住氣,目光質(zhì)疑道:“楊工,方才你什么意思?為什么要向那個毛頭小子低頭,明明是他騙了我們的錢?”
“我們的錢?不,哪里有我們的錢?那是慶修那小子的了?!睏罟だ湫σ宦暎聪蚱渌麕兹?,嗤笑一聲道:“從始至終都是陛下和慶修的陷阱,我們還傻乎乎的一腳踩進(jìn)去。剛才我若是不這么說,你們覺得我們能踏出慶府嗎?”
趙謙沉默下來,張?zhí)諑兹擞种?,緩緩說道:“難道我們就這么算了?”
“算了?當(dāng)然不可能,不能這么算了。”楊工眼神中充斥著陰狠,表情猙獰不已,聲音嘶啞著說道:“誰也不能騙我們的錢,我要讓慶修付出代價!”
張?zhí)諊樍艘惶?,下意識放低聲音,遲疑道:“你瘋了?那可是朝廷欽封的鎮(zhèn)國公,要讓朝廷知道咱們都得死!”
這時趙謙冷哼一聲道:“鎮(zhèn)國公又怎么樣,誰也不能白白拿我們的錢,小心一些,不會有人查到是我們干的?!?
另一個人插話道:“可是,慶修真的會來嗎?在慶府我們可對付不了他。”
楊工惡狠狠地說道:“那就引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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