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鹽商們眼睛一亮,他們想聽的就是這個。
“咳咳。”清了清嗓子,慶修接著攤開手說道:“想來你們也知道鹽市上的價格,二十文一斤,這個價格連不少黑市的鹽鋪都關(guān)門了。當然,有朝廷出面,這個價格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
這話一出,鹽商們失望無比,這話已經(jīng)給當今細鹽的價格定性了,縱然心有預(yù)料,還是失望無比。
趙謙哀求著出聲道:“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鎮(zhèn)國公,您去向陛下……”
“趙老板不必多,鎮(zhèn)國公有自己的難處,還是別為難鎮(zhèn)國公了?!睏罟こ雎暣驍嗔粟w謙的祈求。
對此慶修心中也沒有絲毫動搖,這些鹽商在賺錢的時候無比貪婪而不滿足,可到了即將虧損的時候卻又表現(xiàn)出楚楚可憐,卻絲毫也無法動搖他心中的看法,用前世的話來說……這幾位鹽商都是投機倒把的投機份子,一點都不值得可憐。
“本國公說的是實情,畢竟陛下早已關(guān)注?!睉c修無奈的搖搖頭,接著又真假參半的說道:“就連本國公現(xiàn)如今也是自身難保,僅存下來的那些細鹽,也必須在三十文以下?!?
說著,他朝外招了招手,很快二狗子拿著一份東西進來,交到慶修手上之后,臨走前還瞪了幾人一眼,嚇了他們一跳。
然后他們就看到慶修攤開那張紙,將上面的信息明明白白的展示給他們看:“這是昨日陛下剛修訂的律法,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三省六部的流程核審,縱然消息還沒透露出來,可想來對于你們來說也一樣?!?
這則消息一出,在場幾人頓時面如死灰。
原本心中可能還僅存著一絲的希望,現(xiàn)如今徹底絕望了。
在未親眼目睹品質(zhì)上好的細鹽賤價出售之前,他們是不相信的,因為這則律法修改的條件不足,即便是最低品質(zhì)的粗鹽價格也不僅如此。
可他們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細鹽真的有那么便宜,這道律法上說的是真的,朝廷忽然要控制鹽市價格也是真的。
“不要灰心,事情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
就在這時,慶修的聲音接著響起,猶如天籟之音一般,慶修音容笑貌在他們眼中更是充滿了希望之光——如果可以這樣描述的話。
慶修很是隨意的擺擺手:“本國公知道你們的損失很大,這件事本國公也有錯?!?
“鎮(zhèn)國公多慮了,我們沒……”
慶修伸手攔下了對方即將要說出口的話,無所謂的搖搖頭,說道:“鹽市行情不能再變,陛下已經(jīng)擬定新的律法,鹽價行情三十文的價格確實不能變!”
慶修篤定的語氣,讓這些鹽商頓覺五雷轟頂。
如果是這樣,那家里幾代人積攢下來的家業(yè)可就徹底賠了個底朝天,到那時家里的錢倉會比大姑娘的屁股還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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