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說繁瑣也繁瑣,說簡單也簡單。
將聘禮送上,與岳父岳母寒暄一番,等到了吉時,就由長孫娉婷的母親和其兄長孫沖,將長孫娉婷帶出閨房,交到慶修手上。
長孫無忌嫁女為妾,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所以他沒有邀請任何人前來觀禮。
這也導(dǎo)致坊間有許多人認(rèn)為長孫無忌的千金嫁給藍田侯為正妻。
突然間將養(yǎng)了這么大的女兒嫁出去,長孫娉婷的母親數(shù)次落淚,臉上的不舍溢于表,長孫無忌倒還好說,一直保持著和善的微笑。
趙氏將長孫娉婷的手交給慶修哽咽道:“慶侯,小女就交給你了,你要善待娉婷,日后夫妻要相敬如賓,白頭偕老,百年好合。”
慶修正色道:“岳母放心,今后小婿定會對娉婷疼愛有加,絕不會讓她受了委屈?!?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趙氏喜極而泣,掩面離去。
長孫沖紅著眼眶笑道:“妹夫,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可以經(jīng)常來府上相聚,以后休沐之時,我也會去你府上拜訪。”
長孫無忌看了眼天色,說道:“吉時快過了,賢婿該出發(fā)了?!?
慶修拱手道:“還請岳父留步?!?
道別一聲,慶修牽著長孫娉婷柔軟的纖纖玉手將她送入花轎,隨后騎著馬大手一揮;打道回府。
長孫娉婷紅蓋頭下妝容精致的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但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離家之時,有數(shù)次都想掀開蓋頭抱著母親大哭,但想起家人的交代,就沒把這份不舍表現(xiàn)出來。
迎親隊伍回到府上。
慶修邀請的賓客雖然不多,但前來道賀的賓客卻是絡(luò)繹不絕,更多則是慕名而來的勛貴之家,光迎接賓客就用了半個上午的時間。
好在前院夠大,提前準(zhǔn)備了不少桌椅,酒宴勉強可以坐下。
這可把府上的廚子們給累壞了,等忙活完之后,所有的廚子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慶修給他們每人發(fā)了五兩銀子的紅包。
賓客們直到傍晚時分才散去,直到散場的時候,慶修目瞪口呆的看著爛醉如泥被抬走的上百人,頓時哭笑不得。
怪不得這么多賓客前來道賀,慶修總算明白問題出在哪了。
因為李二下了一道禁酒令,導(dǎo)致酒水成了違禁品,但唯獨酒精不受影響,但酒精的價格高昂,饒是一些小勛貴也不舍得買來喝,干脆就借著賀喜前來慶府一醉方休。
整整幾百斤酒水下去,想不爛醉如泥都夠嗆。
當(dāng)慶修站在院子里指揮著下人把桌椅板凳給清空的時候,悶雷一般的呼嚕聲響徹整個院子,他順著聲音找過去,發(fā)現(xiàn)桌子底下竟然躺著兩個人。
這倆人人手抱著一個酒壇爛醉如泥鼾聲如雷。
仔細一看,好家伙,這不是尉遲恭和程咬金嗎?
慶修無奈,只好吩咐下人將兩人抬上馬車,分別送回了兩人各自的府邸。
等真正意義上的忙完,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天地一片昏暗。
雖然忙碌,但慶修并不疲憊。
來到貼著喜字的房間,慶修淡淡一笑,推門而入。
雖然成親的女子一整日都不能掀起蓋頭,但為了照顧長孫娉婷的五臟廟,慶修也讓下人送了一些吃的進來,看飯菜的情況,長孫娉婷應(yīng)該是吃了不少。
燭光下,看著一身紅色嫁衣的長孫娉婷,慶修抑制住怦怦直跳的心臟,朝著床榻走去。
長孫娉婷聽見腳步聲,身體微顫,呼吸不免急促起來,俏臉也是一片緋紅。
慶修來到她身前,毫不猶豫的掀起紅蓋頭。
長孫娉婷抬頭看了一眼,又面容嬌羞的低下頭顫聲道:“慶……慶先生?!?
慶修嚴(yán)肅道:“你叫我什么?”
長孫娉婷嬌軀一顫,緊緊地抓著裙擺,嬌羞道:“夫……夫君?!?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