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純猜測,長孫娉婷來這里的目的,肯定是想混個臉熟,打好關系,方便拿下相公借機上位。
當即,蘇小純就中冷笑一聲,語氣也有些陰陽怪氣:“這倒是個稀罕事,長孫大人貴為國公,長孫小姐的姑姑更是當今的皇后娘娘,身份何其尊貴?”
“我和我家相公都是窮苦百姓出身,身份卑賤低微,怎能與長孫家這樣的皇親國戚隨意相處?俗語說男婚女嫁講的是門當戶對,這兩家相交,也要身份對等才行。”
“長孫小姐說的隨意相處就不必了,我家小門小廟,可容不下您長孫家這尊大佛。”
長孫娉婷氣的小臉微紅,身體也有些發(fā)顫,但人家明面上并未說得罪長孫家的話,甚至每一句都離不開抬高長孫家的地位,她也不好反駁什么。
一時間,她眼圈微紅,有些想哭的沖動。
坐在菜地里的李淵看了眼長孫娉婷的背影,卻是瞇了瞇眼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他也算是老謀深算,當了幾年皇帝,揣摩人心的本事也不小,自然能明白長孫娉婷話里的意思。
不就是想后半生都在慶家吃飯嗎?
李淵撇撇嘴;皇家還沒啥動作呢,長孫家倒是急了。
長孫無忌的秉性,李淵也自認了解一些,那就是個耍陰謀詭計的陰人,李淵打心眼里不喜歡他。
雖然不待見長孫無忌,但并不代表反感其他人,長孫娉婷就是個例外,她和李麗珠的關系很好,用后世的話來說就是閨蜜,李淵自然而然的也對長孫娉婷的印象不錯。
李淵笑瞇瞇的開口道:“蘇丫頭,你說這話,老夫可就不愛聽了,你家這小門小廟容不下長孫家這尊大佛,卻能容下老夫,豈不是說,老夫的李家還沒長孫家的地位高?”
這話若是放在以前,不知道李淵身份之前,蘇小純肯定會反駁幾句。
但現(xiàn)在今非昔比了,知道了李淵的身份,蘇小純一時間有些啞口無。
長孫娉婷神色一喜,對李淵心存感激。
至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這位太上皇幫自己說話了。
蘇小純氣呼呼道:“玉娘,等會兒吩咐廚子,就做咱家三人的飯,甭管誰想蹭飯,門都沒有?!?
李淵表情一僵,胡子一抖,拍著大腿嚷嚷道:“蘇丫頭,有你這么欺負老人家的嗎,再說了,老夫來吃飯又不是不給錢,哪次來不是給你一塊金餅子?”
蘇小純現(xiàn)在財大氣粗,李淵的金餅子也看不上了,當即就嚷嚷著讓玉娘將金餅子全部還給他。
李淵急忙求饒道:“好好好,算老夫怕了你了,老夫認輸還不行嗎?!?
長孫娉婷見到這一幕,心驚的下巴都快掉了。
這可是太上皇啊。
這位慶夫人,竟然連太上皇的面子都不給,那她在家的地位……可想而知啊。
這要是相處不好,以后別說嫁進來了,進門都夠嗆。
想到這里,長孫娉婷看向蘇小純,說道:“慶夫人,我只是單純的來拜訪一下,并無他意,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不管怎么說,先打消慶夫人心中的疑慮再說。
等混熟了,以后什么都好說。
蘇小純冷聲道:“這里面有沒有目的,你難道還不清楚?”
慶修在一旁聽著,總覺得再聊下去可能會打起來。
于是他主動說道:“長孫小姐,我不知道令尊為何一改常態(tài)讓你來此,但在下不止是個侯爵,還是一位商人,也不喜朝堂上的那些勾心斗角,并無結(jié)交朝堂重臣的心思?!?
長孫娉婷頓時臉色一白,緊咬著嘴唇低下頭,眼中淚花閃爍。
她聽得出-->>來,對方對自己并沒有男女之間的想法。
“不過。”慶修話鋒一轉(zhuǎn),含笑道:“那只是針對于朝堂官員,長孫小姐又不是官員,我倒是也希望你能和我家娘子成為很好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