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慶修,兩位姑娘有何貴干?”
慶修駐足,雙手搭在盲杖上對著兩人問了一句。
同時也在仔細打量兩名少女。
為首的少女十六七歲,眉如遠山,眸若桃花,眉宇間充滿書卷之氣,氣質(zhì)不凡,身姿闊綽,走起路來也是婀娜多姿。
是個不可多得的小美女,綜合評分九十三四分。
至于后面的丫鬟,滿打滿算八十幾分,年齡也只有十三四歲,身材各個地方都比較貧瘠。
顏玉詩精致的容顏掛著一絲淺笑,雙手疊加放置于飽滿的酥胸之上,微微欠身道:“小女子余詩顏,見過慶先生?!?
慶修點了點頭:“慶某和余姑娘素不相識,余姑娘怎會知道慶某名姓?”
顏玉詩淡然一笑道:“小女子于仲夏詩會見過慶先生一面,慶先生著裝,一眼便能認出?!?
這倒不奇怪。
“原來如此,余姑娘找慶某有事嗎?”
顏玉詩輕聲道:“方才見慶先生與一位姑娘在一起,詩顏不敢打擾,起初還以為是慶先生的夫人,但見慶先生與她聊得并不愉快,就打消了心中猜想?!?
“那日仲夏詩會,慶先生之詩才,令詩顏傾慕已久,早想和先生結(jié)識一番,卻奈何苦于無門,豈料今日偶遇先生,倒也算一種緣分。”
“厚顏打擾了慶先生,請先生勿怪?!?
慶修心情頓時好了許多;聽聽人家這話說得,再瞧瞧長孫無忌的態(tài)度,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跟說話好聽的人相處,心情都莫名的愉悅起來。
慶修啞然失笑道:“女子本矜持,詩顏姑娘肯放下身段前來搭話,已是慶某榮幸,豈有怪罪之理?”
顏玉詩嫣然一笑道:“仰慕慶先生詩才已久,不知先生可否賞光,賜教一番?”
慶修笑著點頭道:“美人相邀,豈有駁面之理?”
顏玉詩驚訝道:“慶先生目不能視,又豈會知道小女子是丑是美?”
慶修解釋道:“相由心生,姑娘之美不在皮表,心中之美才叫美?!?
顏玉詩神色一喜道:“倒是讓慶先生見笑了,先生請!”
慶修回頭交代道:“二狗,鐵柱,你兩個隨便找個地方玩兒去吧,我和詩顏姑娘深入了解一下?!?
二狗子和鐵柱早就被顏玉詩的美貌迷的神魂顛倒。
鐵柱連連點頭道:“嗯嗯嗯,去吧侯爺。”
二狗子:“侯爺,那我跟夫人說,您晚上不回了,讓她不給您留門了?!?
慶修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身旁的顏玉詩也面紅耳赤起來。
她整理了一番心情,也將自己的丫鬟給打發(fā)去了別處,兩人并肩折返桃林深處的無人之地。
慶修觀察了一番,心中暗自點頭;這十里桃林,的確是個打野戰(zhàn)的好地方。
“詩顏姑娘,你想怎樣請教?”
面對詢問,顏玉詩抿嘴道:“小女子見桃林風光無限好,便賦詩一首,想讓先生指點一二?!?
“哦?愿聞其詳!”
顏玉詩沉吟片刻,低聲念道:“十里桃林花滿天,春風拂面四月間,樹下青草碧如玉,枝上桃花分外鮮?!?
慶修暗地里撇嘴,明面上卻拍著手道:“好詩,姑娘真是淫的一首好詩?!?
顏玉詩粉面一紅,有些自嘲道:“跟慶先生的詩比起來,小巫見大巫了,還請先生指點指點?!?
慶修說道:“詩雖好,但卻有些強行押韻了,天、間、鮮聽上去很押韻很對稱,但卻不對口,詩的成分很白,有些大眾化了?!?
“那依先生之見,桃花詩應該怎樣押韻?”
慶修搖頭道:“我看不見這十里桃林的風景,但卻胸中自成天地?!?
顏玉詩驚訝道:“胸中自成天地?”
“就是靠想象力作詩,而絕非將眼睛看到的形容下來,同時也要夸大其詞,這樣作出來的詩才有意境,令人心馳神往。”
顏玉詩有些激動道:“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此種見解,先生可否講的詳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