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jù)我軍探子回報,這金城太守許少杰,其所麾下也就堪堪不足十萬兵馬,加之守城部署,屬地治安等繁雜事宜,怕是能夠帶出所轄屬地參與北伐的兵力,想來也就區(qū)區(qū)五萬余人馬而已,此等微末兵力,完全不足為懼也?!彼谓藭r雖然也算是相信許少杰的能力了,不過按照宋江探馬的回報,就許少杰現(xiàn)在手底下那么點微不足道的兵力,還沒有自己從兗州帶出來的梁山軍兵馬多,這么點微弱的兵馬,量他再有通天神通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花來。
“但愿如宋統(tǒng)領所想吧?!焙槟蠂犞谓脑?,也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起之前就因為輕視了許少杰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結果自己折損了趙南和徐大方兩個軍團的事情,往事仿佛還歷歷在目,仿佛就是昨天發(fā)生的一般。
“除了此子之外,還有需要留意的,就是鎮(zhèn)守北海的袁家,那袁家家主袁德,雖是前朝投降而來的肱骨舊臣,但是此人畢竟年事已高,為人又優(yōu)柔寡斷,難堪大用,所以不足為懼?!蓖醭栆姳娙瞬辉僬f話,便繼續(xù)說了下去。“然,袁德膝下育有二子,長子袁紹,次子袁術,皆是大將之才,袁家此二子也需十分戒備,莫不可輕敵?!?
“哼,王道長何故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若不是怕了那勞什子官軍不成?!睆堁嗾f著便雙手用力的拍案而起,仿佛是剛才在張角那受的氣,現(xiàn)在全都撒在了無辜的王朝陽的身上。
“張統(tǒng)領莫要意氣用事,云州衛(wèi)海治下官軍雖是確實不堪一擊,但是這幾人的麾下兵馬,卻是萬萬不可輕視啊?!焙槟蠂劭刺孟掠忠称饋恚s緊出來打圓場。
“反正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我麾下梁山弟兄替天行道,何懼區(qū)區(qū)官軍小兒將軍?!彼谓f著也從桌案后面站了起來,帶著自己身后的護衛(wèi)親兵,轉身就向著議事堂外走去。
“既是如此,那某便也返回大營,打點軍營調配,軍械補給,定為洪統(tǒng)領分憂?!睆埥且姞钜彩钦酒鹕韥?,帶著還滿臉怒容的張曼成起身返回了自己的大營。
“...這...哎..?!毖劭粗鴦倓偺孟伦哪切┤?,不一會的功夫,就全都走光了,坐在正位的洪南國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道長,你說,召集這些勢力匯集我烏莽義軍,到底是對還是錯。”洪南國用很小的聲音詢問王朝陽道,聲音毫無一絲生氣,仿佛渾身的氣力都在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般。
“...若是,無有這三位統(tǒng)領麾下的兵馬,我烏莽義軍,怕是挺不過這個冬天了?!蓖醭柧従徴酒鹕?,背對著洪南國。
“是啊?!焙槟蠂鎏扉L嘆?!八?,此間諸事,真的是對的嘛?!?
王朝陽沒有回話,只是輕輕的對著空中揮舞了幾下手中的拂塵,仿佛要撣去圍繞在身邊的煩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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