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喬已經(jīng)懶得和他廢話了,伸手索要武嫖寫給她的密信。
“你和母親也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舉動又爽到他了,武勝汝又開始臆想癥發(fā)作了,“商量親事而已,為什不大大方方的呢?想要給我一個馬上成親的驚喜嗎?”
他又開始做起了白日夢:“哎呀,其實,我也知道,母親之所以把事情搞得這么麻煩,就是想給你和我增加見面的機(jī)會……”
禹喬也干脆不管他,任由他說,自己則在看武嫖給她寫的密信。
武嫖還是沒有完全信賴她,密信里也找不到什么有利于儲君的信息。
禹喬凝思良久,又細(xì)細(xì)看過一遍后,正想著如何回信,就聽見身旁的武勝汝已經(jīng)嘀嘀咕咕地說到了他母親前日見了個奇奇怪怪的人。
禹喬心中一動:“怎么個奇怪法?”
她突然搭理武勝汝了,武勝汝自然是樂意給她詳細(xì)說了。
武嫖的謀逆之心連武勝汝這個好大兒都不了解。
武勝汝自然也想不到她母親面見的人可能是燕國的探子,開始繪聲繪色地與禹喬形容那人的模樣,還十分明顯地踩著別人捧自己。
禹喬聽著他的形容,倒是想到了武圻府中守門的小廝。
這可是個有用的消息。
她沒有吝嗇自己的笑容,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起來:“鳳子啊,我還是覺得你不撲粉的樣子最好看,你果真是我所見過的男子中最與眾不同的那一刻。”
武勝汝高興得差點真的要變成凰鳳鳥,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禹喬突然對他改觀,他又自個美上了,還掏出來自己的嫁禮單子,跟禹喬各種比劃。
禹喬一朝他露出了個微笑,他就把自己的底線拋下了:“按常理來說呢,你凰我鳳,我們之間是插不進(jìn)其他人了。”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又故作大度了起來:“但你的前正夫、小侍、外室到底也是你身邊一直伺候的老人,本世男殿下也是可以留下他們的?!?
又自個夢上了,禹喬隨意地點了個頭,又開始明里暗里地向他打聽一些信息。
武勝汝的確是不諳世事的小公子,雖然他會騎馬射箭,能舉著一個大團(tuán)扇到處跑,但面對于禹喬拋出來的問題,他還是很誠實地回答了。
臨走前,禹喬還交代他不要把他們之間的對話透露給武嫖。
武勝汝還覺得禹喬這是在害羞。
他能讓一個堂堂大女子為他而害羞,武勝汝扛著大團(tuán)扇走的時候步伐格外輕快。
禹喬則開始視他為突破口。
武勝汝剛走沒過多久,禹喬也想到自己晾了明鶴這么久,也該去見一見明鶴了。
她剛把門推開,就看見了一個蒙著面的年輕男子站在他面前。
禹喬警惕心剛起,這年輕男子就將面紗摘下。
“遠(yuǎn)山不見我,而我來此來見山?!泵鼹Q輕輕抬眸,眉眼盡是哀愁,“女君,可還記得玲瓏閣的明鶴?”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