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低了聲音,強調:“她就是個瘋子!”
“我去了解她,為什么要從你的只片語中去了解?”禹喬頂了回去,“現(xiàn)在是學院,還不去醫(yī)務室,是想被當眾打臉嗎?”
一個時薪五萬,一個一次性給了一億,誰好誰壞,她自能分辨。
把突然發(fā)瘋的陸揚霆趕走后,禹喬一轉身,才發(fā)現(xiàn)聞長澤還站在原地。
他拎起來稍顯沉重的保溫袋,脾氣很好地對著禹喬點了點頭:“這有些沉,我先替你拎著吧。你是要回寢室嗎?”
禹喬瞅了他一眼,沒有拒絕,有人愿意拎著就拎著唄,反正她也懶得拿:“不回寢室,我在小花園里吃?!?
“那里蚊蟲比較多。學生會一樓有一個休息室,一般都沒有人去,要不你去那用餐?”聞長澤提議道。
“也行?!庇韱虥]有反對,跟著他走,“會長,你不去食堂嗎?”
聞長澤一手拎著外賣袋,一手推了推眼鏡:“嗯,中午要在學生會處理一些事,就讓家里人送了點家里的飯菜過來,估計已經送到我辦公室了?!?
他一垂眼就看見了晏山水的logo。
禹喬是特招生,晏山水開設隱蔽,少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內。
按常理,她不僅吃不起那里的飯菜,還不知道這家店的位置和名稱。
“晏山水的飯菜不錯。”他開口道,“之前去過幾次,但因為被學校的事絆著了,也不常去。倒是陸夫人很喜歡去晏山水,經常送到這來給揚霆?!?
他剛一說完,就看見禹喬在用一種得意且奇特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似乎在說“我看穿了你所有的小心思”。
聞長澤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著裝:“怎么了嗎?”
“知道你饞了,想蹭我的菜,”禹喬收回了眼神,順便踢走了路邊的一顆石子,語氣得意,“會長,要不你把你家人送的飯菜拿下來,咱倆一起吃?”
聞長澤沉默了。
他不太重口腹之欲。
他只是想打聽這飯菜不是是陸揚霆給她的,但一起吃飯啊。
他終究還是認了這個“饞”:“好?!?
禹喬得意一笑,又用一種“你就是個小饞貓”的戲謔眼神看著他。
聞長澤不自在地別開了眼,輕咳了一聲:“禹喬同學什么時候去做了家教?是不是最近經濟運轉出了點問題?”
真會說話。
把缺錢說成了經濟運轉有問題,讓禹喬很容易膨脹地產生一種自己在經營大公司的錯覺。
“這倒是沒有?!?
“是陸揚霆拿家世壓你了嗎?”聞長澤的表情突然嚴肅了許多,還嘆了口氣,顯然很是憂心“禹喬同學,如果你遇到了什么困難,你真的可以來我,我會為你提供幫助的?!?
“也不是?!庇韱叹璧?,“那個,我可以說真話嗎?就那種說了之后可以不用寫檢討的真話?!?
聞長澤一愣,想起了她寫的那份含水量極高的檢討,悶笑了幾聲:“可以?!?
他看著她眼睛上畫著白色浪花紋,只覺得有一層一層溫柔的海浪拍打在了心上:“你說吧,我在聽?!?
禹喬舒了口氣:“主要還挺爽的,空調水果隨便吃,還可以用頂配電腦打游戲,不爽了還可以毫無負擔地扇人,因為被扇的是個m?!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