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陸揚霆表情顯然有些震驚。
似乎從來沒有人對他提到過律法,他的顯赫家世總會讓旁人下意識地選擇聽從。
禹喬對這位“法盲”輕嘖了一聲:“再見了。哦,對了,放心吧,我臨走前會把三萬塊的定金還給石管家的?!?
見她真要走,陸揚霆也慌了神。
不行!
禹喬怎么可以現(xiàn)在就走呢?
他都還沒有開始折磨她。
她要是走了,那先前制定好的方案不就全部泡湯了?
“等等?!彼觳缴先?,下意識地就想按住她的肩,不讓她離開,“你先別走?!?
只是他剛將手搭在了禹喬肩上,兩三秒的時間內(nèi)就感覺天旋地轉(zhuǎn),直接被禹喬搞了一個過肩摔,摔在了過道上。
陸揚霆渾身疼痛,臉上也是一燥。
他居然被一個女生摔在了地上。
禹喬輕拂了下被陸揚霆搭過的肩膀:“好好說話,動手動腳的干什么?你是喜歡騷擾的變態(tài)嗎?”
陸揚霆將右手手背擱在眼上,遮擋住了禹喬居高臨下的眼神,佯裝松弛,咬牙切齒道:“艸!你才變態(tài)!你是女生嗎?力氣這么大?”
“喲喲喲,”禹喬翻了個白眼,“明明是自己打不過,就開始拿性別說事了?走了??!”
聽見她輕快的腳步聲逐漸遠離,陸揚霆也顧不上什么丟臉不丟臉了,從地上爬起。
吸取經(jīng)驗的他沒有在再碰禹喬,只是跟在禹喬身后威脅:“你還想繼續(xù)在學院里待嗎?居然敢跟我作對?”
“哦。”
“你不是缺錢嗎?聽說還欠了不少的債呢。你今天要是敢踏出我家家門,我會讓你找不到任何工作機會?!?
“哇。”禹喬隨口敷衍。
任陸揚霆說破了嘴,她依舊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
等她已經(jīng)開始換鞋了,陸揚霆靈機一動:“三萬一個小時!”
見背對著他的禹喬突然停止動作,陸揚霆松一口氣,隨后又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的憤恨。
敢情他剛才威脅了那么久,都不如錢?
一樓大廳里的傭人們都很有眼力地退下去了,陸揚霆自以為抓住了禹喬的命脈,眉眼間又恢復了之前的傲氣:“我知道石管家為你開出的價格是一萬一個小時。只要你愿意留下來做家教,一個小時三萬珈藍幣??梢韵雀妒f作為定金?!?
想到了禹喬提及的無雇傭關系,“法盲”大少爺終于想到了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但我們得先簽訂一個合同?!?
禹喬將拿出的鞋子重新放回到了鞋架上,笑瞇瞇地回頭道:“好啊!”
陸揚霆驟然見了她的正面,眼睛像是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慌亂轉(zhuǎn)移了視線,還踹了一腳欄桿掩飾了一下。
好看又能怎么樣?
他又踹了一腳欄桿,反正他一定要報復回去的。
她讓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丟了臉,他想通過這種方式報復回來,這很合理。
好不容易用金錢留下了禹喬,但在簽合同的時候禹喬又突然撂筆說不干了。
陸揚霆揉了揉眼,有些疲憊道:“又怎么了?”
禹喬指著合同上的一行字道:“若我提出終止雇傭關系,我就要把所有得來的錢歸還?”
陸揚霆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