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喬摸著懷中的牌位:“為什么你會那么相信那個隱士的話呢?”
小狐妖回答道:“因為姨母說,她的秘器就是在那個隱士家中找到的?!?
禹喬卻不以為然。
要是真這么容易靠別人的頭發(fā)修煉成神,那在現(xiàn)代第一個飛升的應(yīng)該是理發(fā)師。
“這秘器如此厲害,連那三位修士都可以被它蒙蔽?!庇韱讨钢罴娜说?,“這么好的東西,別人會輕松給你嗎?”
禹喬瞧著那小狐妖臉色發(fā)生變化,輕笑道:“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根本不知道這秘器的用處,見你姨母找到這個,便想了一個法子來騙騙你姨母?當(dāng)然了,這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小狐妖臉色蒼白,神情恍惚。
“有點慘啊?!倍沃]川發(fā)出感慨,“本以為找到了一條出路,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這條路的盡頭是石壁。”
可能也是生出了憐憫,段謁川將那捉妖繩解開,嘴里也勸導(dǎo)了一二:“還是不要相信旁人的鬼話,走什么歪門邪道,還是踏踏實實地修煉吧?!?
小狐妖恍惚點頭。
“那我就此離開了。”小狐妖表情懊惱,“都怪我輕易相信旁人,又被姨母蒙騙。總而之,我會洗心革面,專心修煉,多做善事。”
段謁川搖頭感概,還同禹喬講:“估計這狐妖的姨母同先前的李端月一樣,都是被人騙了?!?
“是嗎?”禹喬不動聲色,后退了幾步。
段謁川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只以為是禹喬嫌棄他的禿頭,有些傷心:“老鄉(xiāng),不帶這樣的??!”
話音剛落,段謁川只感覺有什么東西突然從他耳邊呼嘯而過,伴隨而來的還有李寄的話。
“妒女劍,去!”
段謁川定睛一看,只見前面才剛走了幾步的小狐妖就這樣突然被妒女劍刺穿了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連發(fā)表遺的機會也沒有。
“這!”段謁川一驚,“這怎么突然就要殺了她?”
被刺穿的小狐妖變成了色赤無毛的狐貍原型,妒女劍又飛回到了李寄手里。
李寄從乾坤囊里掏出了白色絲綢為妒女劍擦拭劍身:“師兄,當(dāng)然是因為她說的都是謊話啊?!?
見段謁川還是一臉困惑,李寄在旁解釋道:“她說要挑選質(zhì)量好的頭發(fā),說頭發(fā)能成神,可為什么卻直接就這樣把剃來的發(fā)髻草草埋在地里,絲毫不珍惜呢?”
李寄示意段謁川去看那埋入地里的發(fā)髻:“而且,這些頭發(fā)的質(zhì)量看著都不如師兄您的頭發(fā)?!?
李寄后面還帶著段謁川去了燕燕住的院子里。
在燕燕的房間地板之下,全部都是用一個又一個木箱精心放置的頭發(fā)。
“先前死的那只老狐貍的確是她的姨母,但真正主導(dǎo)一切的可就不一定是那只早死的老狐貍了。”李寄表情沉穩(wěn),“比起相信妖說的話,我更愿意去根據(jù)它們的行動舉止來判斷。”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