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已經(jīng)死了,我身邊也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不想一錯再錯了?!?
霍舟瀾半蹲在她的面前,手指捏著她的下巴,左右打量著,“怎么會呢,大哥最心軟了。只要你得逞了一次,他肯定不會舍得殺你,畢竟你跟了他這么多年,身體里又有周絮的一部分。他心疼你都來不及,怎么舍得讓你死?”
“這段時間,所有人過得都太安穩(wěn)了?!?
“我很不喜歡?!?
“至于你,也不用再想了。你身上又哪一處地方,我沒有看過,玩兒過。想回頭跟陸遠洲在一起,你以為他還會接受你嗎?”
“沒有人會喜歡臟東西,就算是死了…也沒有人會多看你一眼。”
宋清然撞入那雙冰冷刺骨,充滿寒澈的雙眸,身軀忍不住的發(fā)顫,她確實想退縮了,她也怕了。
“不會的,遠洲哥哥說,只要我愿意,他會跟我重新開始的,我們可以去沒有人的地方,回到從前一切全部重新開始。他可以為了我離婚,而且…那個孩子不是他的,他也沒有碰過她,那個孩子是他們收養(yǎng)的?!?
霍舟瀾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聲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她的愚蠢,“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從一開始,做了選擇,就沒有回頭路?!蹦腥寺拷?,如惡魔般低吟靠在她耳邊緩緩響起了蠱惑的聲音,“寶貝,你是第一個進入到,我世界里的女人。”
“我會讓你看看我的世界,是什么樣!”
霍舟瀾起了身,“克里丹。”
“少爺?!笨死锏ど癯龉頉]般的出現(xiàn)。
“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是少爺!”
宋清然心中無比的恐慌,緊緊抓住了他的腿,“不,不要…我求求你,讓我走吧?!?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求求你讓我離開?!?
霍舟瀾居高臨下,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如同一個死物般,嘴角勾著殘忍的笑意。
宋清然被保鏢拖著離開,消失在走廊盡頭時,恐慌求饒的聲音,漸漸變?nèi)踔敝料А?
他冷漠回眸,走到酒柜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晃動著那酒杯,看著如鮮血般的液體,在月光下折射出一道迷人的色澤,聞著飄來的醇厚酒香,宛如許久沒有嘗到的韻味般,讓他有些懷念入迷。
男人仰頭親抿了口紅酒,身后落下一道被拉長的影子,望著落地窗外,被塞進車里,最后的那道絕望又害怕的眼神,不染自紅的唇,透著妖孽般的弧度。
霍舟瀾:“你覺得她會堅持多久?”
克里丹沒有任何溫度的語氣,回道:“沒有人能撐得過三天?!?
“三天?夠了!等結(jié)束后,就讓陸遠洲去接她,我想看看一個臟了的垃圾,他還能不能夠,待她如初。不如…我們來打個賭?”霍舟瀾一時間起了興致。
“少爺,請說?!笨死锏さ土说皖^。
霍舟瀾想到即將要說的話,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
…
孩子熟睡后,陸遠洲將手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交到了她的面前,他將目前手中的房子,給了她,還給了她一筆不菲,足以能夠帶著孩子生活下去的資金。
這份離婚協(xié)議書上,他已經(jīng)簽好了字。
“我們…可以不離婚嗎?我們說好的,要陪她過完最后一個生日,阿笙還小,你不是說,你很喜歡阿笙嗎?”
面前這個女人苦苦哀求著說。
陸遠洲:“當年娶你,是為了讓我家人安定。我也早跟你說過,我忘不了,我心中所愛之人。”
“清然只是一時間走錯了路,現(xiàn)今她愿意回頭,不管她變成什么樣,我始終都會只愛她一個人?!?
“沒了我,以你現(xiàn)在的學歷,資歷…足以給自己找一個更好的工作?!?
果然這么多年時間,不論她怎么做,都走不到他的心里。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她也明白,她不論怎么做,永遠都不能比得上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周蝶心碎只能拿起筆,落下傷心的眼淚,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了名字。
他們的相遇是四年前,陸遠洲跟清然吵了一架之后,兩人冷戰(zhàn)分開了一段時間,她離開搬走之后,陸遠洲就再也沒有找到她的身影,以為她只是賭氣離開。
陸遠洲也因為賭氣,她的離開,加上父母施壓的壓力,她才跟周蝶結(jié)了婚。
周蝶是他手中案子原告的女兒,周蝶的父親為了討要工程款,得罪了黑勢力,被人暗自殘害而死,可是警方卻通報是他意外墜樓而死。
可是那些人為了sharen滅口,就把主意打到了周蝶身上,她被人盯上,在街邊巷子里差點被凌辱的那天,還是陸遠洲救了她。
陸遠洲聽到她所遭遇的一切之后,順手接下了這個案子,為了她的安全,就將她帶在了身邊。
當年律所查封,消靜了一段時間,陸遠洲為了這個案子,重新恢復自己的職業(yè),利用手中的人脈,短短半年時間,牽扯出了一層不為人知的強大關系網(wǎng),最后案子關系打贏,革職的革職,查辦的查辦,當年還掀起了不少的轟動,律所重新起步,如今蒸蒸日上。
周蝶也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邊,沒有發(fā)生關系,只有相敬如賓,就連這個孩子,也是對陸家父母撒謊,說她不能生育,才去孤兒院領養(yǎng)來的孩子。
她以為他們的生活能夠一直平淡下去。
沒想到,她出現(xiàn)了…
“這房子是你的,我們不能要,明天我會帶著囡囡重新找個地方住?!?
陸遠洲低著頭發(fā)著消息,“我不缺這一套房。我留給你,也是為了給你補償,希望你能夠帶著她好好的生活,我留給你的那筆錢,足以你們母女生活一輩子?!?
見對方?jīng)]有回消息,陸遠洲心中不明出現(xiàn)了一絲恐慌,他起身走到書房的落地窗邊,打了她的電話。
周蝶見他的心思,如今早已經(jīng)不在她的身上,也沒有再強求,失落傷心的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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