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烤肉的香氣飄散,那幾個人眼看著雙手是保不住了,李淵修扭頭向眾人道:
“族正院管的是老祖宗立下的規(guī)矩,不得嫖賭,不得奸淫,這兩條無論是我大宗嫡系還是小宗支脈都不得碰,莫要以為在山下你等誰也管不著,就想著來敗壞李家風(fēng)氣!”
四下里皆是寂然,李淵修瞥見自己的幾個庶出兄弟都低下頭去,不再同自己對視,這才低聲道:
“叫人來給他們療傷?!?
罷帶著人走出院子,兩側(cè)的人皆分開來,畏畏縮縮地低下頭不敢看他,李平逸暗自痛快,上前一步道:
“少家主,這下能叫那幾個時常議論你不夠果斷的叔伯族老們閉上嘴了!”
“不必在意他們?!?
李淵修搖搖頭,走在夜色昏沉的大街上,回答道:
“這些人不過是想將管理七鎮(zhèn)的權(quán)力更多地從主家和謝文叔手里移交到他們的子侄輩身上,隨口編的閑話而已,此事一過,議論我的便是太過兇殘,不宜持家。”
“權(quán)爭利斗本身就是一團(tuán)臟水,你潑我我潑你,最后誰贏了誰的話就算數(shù)?!?
李淵修隨口說著,摸了摸一旁李淵蛟的腦袋,正色道:
“我們的敵手從來都不是這些家族內(nèi)部小小的分歧,而是郁家、安家、四周這些虎視眈眈的家族?!?
李淵蛟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他身邊,思忖了幾息,凝聲道: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精彩內(nèi)容!“兄長,我怕他們幾個記恨你,要不還是派上人殺了干凈?!?
“畢竟是親戚。”
李淵修搖了搖頭,低聲道:
“我家本來就人丁稀薄,幾個名聲臭大街的凡人能成什么事,下面自然有族正院的人盯著,不必如此?!?
李淵蛟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冷聲道:
“只是你我那幾個哥哥,眼神好生嚇人?!?
“他們。”
李淵修也是微微一嘆,身后的李平逸自覺地后退半步,眼神游離開來回,仿佛神飛天外地發(fā)呆著,李淵修瞥了他一眼,回答道:
“只是身無靈竅而已,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畢竟同父出身,他們卻身無靈竅,心中難免嫉妒你我,但也懂得大是大非,有他們在,外姓翻不起什么浪來?!?
“小弟曉得了?!?
李淵蛟若有所思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兩人一并上了山,看著山底下沉昏的夜色相視一笑,李淵蛟烏黑的衣袍在夜色中飄舞,同李淵修純白色的披風(fēng)相得益彰,他從小到大感受到的父愛不多,卻從自己這位兄長身上感受到了濃厚的愛意,笑盈盈地道:
“兄長!你可比父親好多了!”
身后的李平逸恨不得把兩只耳朵都捂起來,李淵修狠狠地盯了李淵蛟一眼,正色道:
“你這是哪里的話!父親是諸位長輩之中最累的,這輩子既沒有什么得意的事,又要一日復(fù)一日的違背自己的性子做事,這才三十四五便滿頭灰發(fā),難免有些顧及不到的地方,你要體諒父親?!?
“嗯?!?
李淵蛟笑著應(yīng)了一句,拉著他的衣角,帶著笑意道:
“兄長,總有一天咱李家一定在你我手中擊敗郁家和安家,你我兄弟齊心,可比什么郁慕高郁慕劍強(qiáng)得多!”
李淵修哈哈一笑,摸了摸他的腦袋,眼中也盛滿了笑意與希冀,兩人一并望著月光,一不發(fā)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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