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嘶”了一聲,“毒藥自然被下到肉夾饃里了!”
“那下了毒的肉夾饃呢?”
“被人吃了!這不都已經(jīng)毒死了嗎!”
陳縣令越來越不耐煩,直接又是一拍驚堂木,“趙旻,你再不退下,休怪本縣令治你一個擾亂公堂的罪!”
趙旻抬起頭,目光堅毅看著陳縣令,絲毫沒有要退下的意思。
陳縣令心里大驚,明明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他怎么被這眼光看的后背發(fā)毛?
“縣令大人,根據(jù)我大梁律例第一百一十三條,凡涉及命案應(yīng)人證物證確鑿,方可論罪刑處。但大人剛才那番話,根本就不成立!”
陳縣令一聽,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縣衙大堂上公然反駁他。
“大膽!你這是在質(zhì)疑本縣令!大梁哪有這條律例!”
站在陳縣令身旁的縣丞高興閣不僅提醒道,“大人的確有這條律例?!?
陳縣令不悅的瞥了他一眼,接著又趾高氣昂的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說本縣令的話不合理,那你說說怎么就不合理了?”
“回縣令大人,假設(shè)這毒藥真的是他們買的,那么無冤無仇,他們怎么會只把毒藥放進(jìn)一個肉夾饃里?總不可能只買一個肉夾饃分量的毒藥吧?即便他們這么做了,毒藥的藥包何在?”
“其次,這范氏死活不愿讓驗尸,很明顯就是在心虛!”
縣衙外的百姓紛紛點了點頭,這的確不是很合理。
“我就說怎么同樣吃了肉夾饃,我就沒問題呢,合著是宋氏婆媳二人是被冤枉的?!?
“就是,誰買毒藥只買那么一星半點,藥鋪還不賣呢!”
“那個小婦人不讓驗尸,擺明了是心里有鬼??!”
陳縣令聽到外面七嘴八舌的議論,連忙拍了下驚堂木。
“肅靜!都給我肅靜!”
這時,蕭福帶著一個人進(jìn)來了。
“這位是看守義莊的文老先生,曾經(jīng)在縣衙做過十年仵作,驗尸經(jīng)驗極其豐富。”
趙旻點了點頭,“縣令大人,既然沒有物證,是否要應(yīng)該驗尸查明死亡原因?”
陳縣令一時拿捏不準(zhǔn),錢文豪見狀,帶領(lǐng)著外面的百姓紛紛呼喊。
“驗尸!驗尸!驗尸!”
陳縣令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好好,驗吧驗吧!”
范氏還要阻攔,被蕭福制止。
文老先生上前細(xì)細(xì)查看尸身,隨后拿出銀針。
不過片刻功夫,他起身拱了拱手。
“回大人,死者面容青紫,看起來的確像中毒而亡,但卻瞳孔渙散,眼底有淤血,喉頭腫脹,應(yīng)該是死于窒息?!?
“其次,銀針刺入他喉嚨處顯示黑色,但胃部卻沒有中毒跡象,因此可以斷定,他是死于窒息后被人灌入了鶴頂紅,但死人無法吞咽,所以毒藥只殘留在喉嚨,無法到胃里?!?
聽得文老先生這話,范氏生無可戀的跪坐在地上。
“這……怎么可能……”
趙旻看向范氏,目光犀利帶著些許探究,“范氏,你還不說實話嗎?”
陳縣令用力嘆了口氣,怎的還真讓他們都查出來了!
“范氏!你為何要害死你的相公,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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