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臉上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為了讓帕斯卡死心塌地的報效大明,只好對不起牛頓先生了。
他可太了解這些科學家了。
如今吶。
不徹底弄清楚萬有引力這個問題,你就是拿鞭子抽,這位帕斯卡先生也不會走了。
“弄啥高科技呀。”
“開什么掛呀。”
周世顯撇了撇嘴,一個蘋果就能解決問題了,不是傲嬌嘛,不信你比牛頓還牛。
身后,房中。
帕斯卡早已陷入沉沉的思索。
大科學家進入狀態(tài)了……
兩天后,清晨。
為期三天的大明鎮(zhèn)軍比武考核,落下帷幕,三千多名參加比武的鎮(zhèn)軍將士,按照考核成績排了名次。
除了按照考核名次領(lǐng)取了豐厚的賞賜,加官,進爵之外,考核名列前三甲之人……
順利進入大都督府治下參謀司。
這賞賜可太重了。
三甲之人,欣喜若狂。
大都督身邊的參謀司,統(tǒng)共才幾個人吶,但凡能擠進參謀司的都是些什么人,天之驕子。
能被大都督高看一眼,自然前途無量。
歡歡喜喜,大戲散場,也就臨近年關(guān)了。
大明中興二年的除夕,熱鬧非凡。
呂宋,國賓館。
靜謐中。
年輕的帕斯卡低著頭,將鵝毛筆死死掐著,在演算紙上寫出了一個個公式,可很快又將這些公式推翻了……
這位爺也不絕食了,也不抗議了,渾然忘記了身在何地,他被周世顯提出的萬有引力現(xiàn)象徹底迷住了。
從而展開了一系列復雜的推導,可這么復雜的問題,任他才高八斗,天才絕世,一時半會又哪里想的明白。
“吱?!?
此時房門輕輕打開,一個手腳麻利的中年女子端著托盤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將飯菜擺在桌上。
婦人模樣還算周正,可皮膚免不了有些粗糙,將飯菜擺好之后又好奇的抬起頭,偷看著這個奇怪的年輕洋人。
四目相對。
又是一陣尷尬。
女子是這國賓館中的幫閑,瞧著三十來歲的年紀,不算美貌,可有著東方女子特有的溫婉。
瞧著這奇怪的洋人。
女子趕忙將眼皮一耷拉又福了一福。
“我……”
年輕的法國物理學家一呆,竟有些張口結(jié)舌了。
溫婉的中年女子又抬起頭,用黑白分明的眼睛好奇的看著他,輕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我?”
可語不通。
奧斯卡只好扯過一張白紙,匆匆寫下了一行字,要弄明白這個復雜的問題,他需要大量的學術(shù)資料。
他還要求見……
那位神秘的明國大都督,想要在學術(shù)上討論一番,這問題是真的將他難住了,也將他深深的吸引住了。
“哦。”
女子溫婉一笑:“大人請慢用?!?
便恭敬的接過紙條,退了下去。
“呵?!?
很快,拿到了字條的周世顯摸了摸頭,開始苦思冥想,這時候只恨自己不是理科生。
他一個軍校生的物理學水平,和帕斯卡這樣的物理學天才討論學術(shù),只怕很快就會露餡了。
“嗨!”
一拍大腿。
周大都督一臉懊悔,只恨當年讀書少,他把萬有引力公式忘了,實在是想不起來了,看來直接給答案是不行了。
再說了,給答案也沒用。
這么嚴謹?shù)目茖W論證,沒有推導過程人家也不能信呀,科學這種事情,終究是容不得半點虛假。
不過……
周世顯苦思冥想了一會,終于想起來了,這玩意好像是牛頓通過什么開普勒定律推導出來的。
反正是和天文學有關(guān)的定律。
“拿去?!?
周大都督在白紙上,寫下了開普勒定律幾個大字,叫人送去國賓館,然后,然后……
年輕的帕斯卡先生便著魔了,怔怔的在房中坐了一整天,不吃,不喝,好似中邪了一般瘋狂的計算著。
“嗨!”
周世顯得意洋洋,這么重要的物理學大發(fā)現(xiàn),哪里有那么容易推導出來,牛頓也研究了幾十年才搞出來。
他只是給帕斯卡提供了一個方向,什么時候推導出來不重要,重要的是讓這位爺對大明死心塌地。
趁熱打鐵。
又過了幾天,揆一那幫瑞典人又把帕斯卡的好朋友,法國數(shù)學家笛卡爾綁來了,這回倒是客氣多了。
在周世顯的嚴令之下,揆一那幫人沒敢把笛卡爾當成豬仔販賣,而是用花巧語給騙來了。
正巧笛卡爾身體不好,臥病在床。
揆一找到了他的家中,編了個瞎話,說神秘的東方國度有一種神秘的醫(yī)術(shù),可以治治療他的疾病。
這也對。
這個時代的歐洲也不是什么都先進,教會的力量還很強大,至少醫(yī)術(shù)還十分粗糙,醫(yī)生給病人看病都是直接放血……
好端端一個活人也折騰死了。
本來吧。
這個時期的科學家在歐洲,其實也被羅馬,巴黎的教會壓制的很厲害,窮困潦倒的大有人在。
笛卡爾就是這樣一個倒霉蛋兒,這位爺一生未婚,是個老光棍,在歐洲窮的連飯都吃不上了。
于是乎。
呂宋國賓館里被蘋果砸中腦袋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
“哎喲喲?!?
瞧著頭碰頭湊在一起,激烈討論的兩位大科學家,周世顯笑的嘴巴都歪了,這位笛卡爾先生可比帕斯卡識趣多了。
此君在歐洲得罪了教會,被教廷迫害的很厲害,連學術(shù)著作都被禁了,身體也不怎么好。
堂堂大數(shù)學家為區(qū)區(qū)五斗米折腰了。
在孫和斗的極力勸說之下,很快笛卡爾便接受了大明皇家的雇傭,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將出任新成立的皇家科學學院副院長。
華夏大地歷史上,第一座綜合性大學有著落了。
“好,好?!?
周世顯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好好伺候著?!?
趕緊找名醫(yī)給這位數(shù)學家治病,調(diào)養(yǎng),當成寶貝供起來了,其實也沒什么大病,就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
好事成雙。
又過了幾天,帕斯卡在好友的勸說之下,也放下了高傲的架子,答應(yīng)出任大明皇家科學學院的首席教授。
說起來這事兒還有一個女子的功勞。
也不知怎么的,二十八歲的帕斯卡和負責照顧他的侍女看對眼了,一來二去的竟然發(fā)展成情侶關(guān)系了。
看樣子已經(jīng)快談婚論嫁了。
“噗?!?
得知此事的周世顯,猛的將一口熱茶噴了出來。
“啥?”
陳永華也懵了,那侍女是呂宋漢民,模樣長的還算周正,可遠遠談不上絕色,確切的說人家也不是侍女,就是個幫工。
平時在國賓館里端茶送水,做做飯,可人家姑娘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還是個寡婦,膝下還有一兒一女。
“這?”
這科學家還有這種癖好呢?
“嗨!”
周世顯樂出聲了,這你別管。
人家愿意就行!
“嘿嘿,嘿嘿嘿?!?
周大都督笑的嘴巴都歪了,以這兩個人在歐洲學術(shù)界的江湖地位,怕是不久……
那些在歐洲郁郁不得志,或是被蘋果砸中腦門的大科學家,便會絡(luò)繹不絕的趕來。
在近代自然科學領(lǐng)域,大明開始了彎道超車……
時光荏苒,歲月穿梭。
一轉(zhuǎn)眼到了除夕夜,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起。
當喧囂歸于平靜,午夜時分,大都督府的臥房中,響起周大都督做夢發(fā)出的笑聲。
“嘿嘿?!?
深更半夜,又是大過年的,這笑聲也未免太嚇人了。
“騰!”
臥房中,周世顯猛的翻身坐起,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嘶。”
疼,真疼。
不是做夢。
“嘿嘿。”
一倒頭又躺了下去,接著睡。
可大明長公主被驚醒了,王微,陳圓圓也從外間跑了進來,瞧著睡夢中還在嘿嘿直樂的夫君,都有點害怕了。
這笑的也太肆搜?、黚r>第二天,清晨。
大明中興三年,元月初一。
天還沒亮,太上皇便早在起了,換上了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他已經(jīng)徹底接受了自己的角色。
榮譽太上皇。
如今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吃吃喝喝,在一些重要場合露個臉,見見客,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官話。
反正不管事,只露臉,崇禎爺臉上有點不自然,覺得他如今的生活,有點像是賣笑的。
“哎。”
可是看著鳳冠霞帔的結(jié)發(fā)妻子,人比花嬌,眉梢眼角卻已經(jīng)有了皺紋,朱由檢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輕嘆。
“罷了?!?
可惜愛子朱慈烺不在身邊,若是長子也在身邊,這一刻便圓滿了。
大明的少年皇帝回洛陽上府學去了。
“挺好的?!?
時到今日這位爺也認命了,不但進入了榮譽皇帝的角色,還開始享受起人生來了。
賣笑就賣笑吧,賣笑總比亡國強吧,他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也沒什么可糾結(jié)的了。
“走!”
一伸手挽住了盛裝打扮的皇太后,朱由檢臉上露出幾分真心的笑容,推門出去,門外是大好河山。
“給陛下請安?!?
“娘娘吉祥?!?
出了門,君臣,翁婿二人再相見時。
恩恩怨怨,付之一笑,攜手參加呂宋漢民舉行的盛大祭祖儀式,祭炎黃二帝,祭華夏祖先。
一片喜慶中,荷槍實彈的帝國士兵護衛(wèi)下。
大明太上皇,皇太后,長公主,駙馬領(lǐng)銜,帶著呂宋百官,各界賢達登上了高高的祭壇。
“一叩首!”
“二叩首!”
“三叩首!”
三跪九叩之后,山呼萬歲。
隨之展開了盛大的新年慶祝活動。
同時間,爪哇。
得到了葡萄牙人的協(xié)助之后,揆一的煙館已經(jīng)開到了第五間,第六間,第七間也正在籌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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