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棠放開了凌邵文的輪椅,走向了花壇邊。
伸手將開得最艷麗的一朵迎春花,伸手摘了下來,毫無顧忌的將那朵大紅色的花別在了鬢邊。
她已經(jīng)在凌家站穩(wěn)了腳跟,既然她那個妹妹這么想來見識見識,那她為什么不如了她的愿。
而且林以棠也挺想看看,這輩子林心蓮還有什么樣的招數(shù)可以施展的。
她想通了這些事,轉過身來朝著凌邵文粲然一笑。
“怎么樣?好看嗎?”
林以棠笑瞇瞇的問道。
春風中,女人輕柔的發(fā)絲被一朵妍麗的花朵攏在了鬢邊,跟她今天穿在身上的那條真絲連衣裙相得益彰。
顯得她整個人美得張揚熱烈,不似以前那樣含蓄嬌俏,凌邵文只覺得自己心里陡然一跳。
看著她那驕傲的模樣,他不免扯扯嘴角。
他的小妻子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他還能說什么呢?
自然是要全力配合。
“你既然決定了,那咱們就掃榻以待,我也想看看他們能給咱們凌家少奶奶帶來什么煩惱。”
——
“踏馬的,都找了一整天了!這臭娘們兒到底死到哪里去了!”劉書同憤怒的吼聲從林家傳了出來。
隨后就是吳美蘭的抱怨。
“我就說這小賤人不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人丟了,錢也丟了!兒子,這樣的女人本來就不是個安生的,當初就不該讓她出去。”
劉家母子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顧及到還在旁邊站著的林敏才和程艷霞。
兩個人的臉色都黑的像鍋底一樣。
林心蓮已經(jīng)消失了一整天了,周圍的山上也央著村里人去找了。
黑市他們也去看了,鎮(zhèn)上整個翻了個底朝天。
都是一樣的結果,死活就是沒有!
這人就好像是憑空蒸發(fā)了似的。
劉書同母子找的煩了,硬說是林心蓮跑了。
這一路上,污穢語不住的往外噴。
聽的程艷霞好幾次忍不住想要回嘴,要不是林敏才顧及著面子,不叫她激怒二人,她早就上去揪吳美蘭的頭發(fā)了。
可現(xiàn)在到了屋子里,吳美蘭和劉書同還是說話這么不中聽,林家夫妻兩個自然是不樂意了。
“也是我家給你面子,才叫你一聲親家母!可吳美蘭,你不能這么糟踐我閨女!誰不知道小兩口兒經(jīng)常被你攪和的打架,我閨女在你兒子手里吃夠了苦,受足了委屈,自然是要跑!你不會還以為這是舊社會,給你家做了兒媳婦,就跟賣給你家似的!這是新社會了,大清早亡了!”程艷霞急著為自家的閨女說話,急得直跺腳,一邊跺腳一邊指著吳美蘭。
那手指頭都快指到吳美蘭鼻尖上去了。
劉書同一瞪眼:“你就這么跟我媽說話?信不信你閨女回來,我也不要她了!”
“臭小子,你可別忘了,你眼下住著的,可是我林家的屋子!你再敢說這話,我叫你一家子直接全都趕出去!”林敏才一臉的憤怒。
這一句話,說的劉書同母子瞬間啞了聲。
是這么個話,他們一家子還住在人家的屋檐下,真要是鬧大了,被人趕了出去,剩下的這一兩個月可怎么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