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今天是五月二十日,距離寧清岫和沈荀之的大婚之日還有十天。
寧清岫的小月子早就坐完了,元氣恢復(fù)了不少。
她開始張羅自己的婚事,期待著大婚那日。
府上卻沒什么動靜,顯得很是冷淡,也沒任何喜氣。
大家都以為是老夫人對這門婚事有隔閡,才不愿意大張旗鼓,畢竟五小姐當(dāng)初和沈?qū)④娡登橛治椿橄仍?,又到后面的小產(chǎn),這一連串的事情敗壞了府上不少名聲,老夫人對這場婚事冷漠也是應(yīng)該的。
只有知情人才清楚是怎么回事,老夫人無非是沒之前那么疼愛五小姐了。
寧挽槿吃完朝食,素禾剛從外面回來,看樣子又是剛和府上的人八卦完。
“小姐,二夫人被送走了,送到莊子上去了,老夫人對外稱是二夫人得了病需要修養(yǎng),日后就在莊子上住下了。”
為了保全榮國公府的名聲,老夫人自然不能說出姜氏和寧宗佑的奸情,只能以姜氏生病為借口把她送到莊子上。
素禾嘖了一聲:“沒想到二夫人都這么敗壞門風(fēng)了,還做了那么多騙局欺騙老夫人,老夫人居然還能放過她?!?
“不放過她又能怎樣,”寧挽槿冷笑,“我那二哥都不會同意?!?
寧挽槿早已料到老夫人不會把姜氏怎么樣,起碼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有寧珺川護著,老夫人就不會動她。
把她趕到莊子上是最重的處罰了。
“還有五小姐那邊,”一提及寧清岫,素禾的眼睛都亮得起來,“方才聽人說老夫人把五小姐的嫁妝克扣了一大半,說好的原來那些嫁妝又變數(shù)了,五小姐不明所以,找老夫人去哭鬧,但老夫人的面都沒見著,被周嬤嬤給打發(fā)走了。”
寧挽槿嗤笑,老夫人為人最自私自利了。
以前她看重寧清岫,哪怕知道她是寧宗佑和姜氏的奸生子也幫忙掩護,卻被姜氏和太機欺騙,真以為寧清岫是天命鳳女,還想著寧清岫能保佑她榮華富貴呢。
現(xiàn)在知道寧清岫什么都不是,且早已名聲狼藉,沒了什么價值,老夫人肯定開始厭棄。
給寧清岫陪送那么多嫁妝,自然覺得都浪費了。
寧清岫原本一百抬的嫁妝,直接成了三十抬,這規(guī)格在普通門戶算正常的,但在榮國公府這種簪纓世家,可算是寒酸至極。
就算是府上的庶女出嫁,嫁妝都得五十抬起,何況寧清岫還是嫡女。
寧清岫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去萬壽堂找老夫人,老夫人沒見著,只見著了周嬤嬤。
周嬤嬤知道她是為嫁妝的事情來的,便解釋,“五小姐別難受,這不也是因為府上最近開銷大,已經(jīng)入不敷出了,老夫人只好把五小姐的嫁妝節(jié)省出來一些來救濟府上?!?
“不管怎么樣,也都是為了咱們府上好,五小姐這般心地善良的人兒,想必肯定會同意老夫人的做法的?!?
周嬤嬤皮笑肉不笑,已經(jīng)沒了以前的尊敬客氣。
寧清岫肯定不信她的說辭。
哪怕是府上捉襟見肘,也不可能把她的嫁妝克扣這么多。
而且祖母那么疼愛她,怎么可能舍得動她的嫁妝,寧清岫更是想不通這件事。
寧清岫要見老夫人,但周嬤嬤只說老夫人正在休息,不讓任何人打擾,就把寧清岫拒之門外了。
寧清岫不甘心,又哭著去找鄭氏了。
鄭氏雖說被禁閉,她不可以出院子,但其他人可以去看她。
也沒人攔著寧清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