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在嫁給寧二爺之前,就看上了寧宗佑。
她從未喜歡過寧二爺,覺得寧二爺不解風(fēng)情,只知道舞槍弄刀。
寧宗佑是文官,寧二爺是武將,一個舞弄文墨頗有情趣,一個性子冷冰冰的不解風(fēng)情,姜氏自然喜歡寧宗佑這種文人。
但寧宗佑已經(jīng)娶了鄭氏,姜氏也是高門大戶的嫡女,肯定不會委曲求全的做妾。
兩人本來都斬斷了這份情緣,結(jié)果姜氏又被姜家許配給了寧二爺。
她和寧宗佑同在一個屋檐下,又開始舊情復(fù)燃,兩人暗中眉目傳情,但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鄭氏和寧二爺也在一個屋檐下。
后來寧二爺戰(zhàn)死沙場,姜氏夜夜獨守空房,和寧宗佑終于干柴烈火的睡在了一起。
兩人暗度陳倉這么久,寧宗佑對姜氏肯定是有感情的,也不想看見姜氏就這么被處置了。
老夫人思量片刻,對周嬤嬤道:“把二夫人先關(guān)進柴房去!”
她沒說放過姜氏,也沒說再要了她的命。
寧珺川離開時,眼神掠過寧挽槿,一片陰冷寒涼。
寧挽槿低垂著眼眸,微微揚著嘴角,知道寧珺川在看她。
老夫人看向了太機大師,臉色也有些陰沉,到底是有怒火的。
太機大師揭露出姜氏對她有利,但太機大師又直接說出寧清岫的身世,那便是觸碰了她的底線。
即便知道寧清岫不是天命鳳女,她也不想讓人知道寧清岫是寧宗佑和姜氏生的,這便直接撕開了榮國公府的遮羞布,成了府上永遠的恥辱。
老夫人冷臉:“把太機大師帶下去!”
寧挽槿又突地開口:“先等等,太機大師還有事情沒說完?!?
老夫人蹙眉,不知道還有什么事情要說。
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早讓她疲憊心煩。
鄭氏卻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因為她知道太機大師還知道她的一件秘密。
姜氏的事情已經(jīng)說完了,總感覺要輪到她了。
鄭氏看向?qū)幫扉?,幾分急色:“把太機大師——”
“是關(guān)于母親和父親的事情?!?
不等鄭氏說完,寧挽槿已經(jīng)開口了。
鄭氏的臉色霎間蒼白,雙手用力握住輪椅的扶手。
“什么事情?”寧宗佑坐正了身子,頗為好奇。
既然已經(jīng)說出來了,今晚若不把這件事說清楚,是不可能讓太機離開的。
太機大師匍匐在地上,腦袋貼地:“是關(guān)于國公爺不能生育的事情,其實不是因為國公爺生病的原因失去生育能力,是是因為當(dāng)年大夫人從貧道這里拿走了一顆絕子丸偷偷喂給了國公爺,您才不能再生育?!?
寧宗佑猛然起身,顫抖著嘴唇滿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么!”老夫人也站起來身子,驚愕的瞪大眼睛。
“貧道說的句句屬實,確實都是因為大夫人,國公爺才不能生育?!?
“毒婦!”
寧宗佑大聲咆哮,疾步來到鄭氏面前,一把把她從輪椅上拎起來,對著她拳打腳踢。
若說寧清岫的身世對鄭氏是重大打擊,那絕育丸的事情對寧宗佑來說同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