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嬤嬤正在柴房外門守著,都是王夫人安排的人。
看見寧挽槿時,兩個老婆子皮笑肉不笑的,“三小姐來這種腌臜地做什么,你身嬌肉貴的,可別臟了您的身子?!?
寧挽槿抬起眸子,冷冷清清:“把安姨娘放了?!?
其中一個嬤嬤轉(zhuǎn)動著眼珠子,笑呵呵道:“安姨娘想要謀害王夫人和小主子,才被關(guān)在這柴房里,王夫人仁慈沒有杖斃她已經(jīng)夠給她情面了,哪能再把她給放了,不然咱們府上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另一個嬤嬤也開口:“這是安姨娘犯的錯,和三小姐又沒關(guān)系,您還是趕緊回去歇著吧,省得國公爺一會兒回來治安姨娘的罪時,把三小姐也給遷怒上了,為了一個賤妾,三小姐何必呢?!?
寧挽槿沒理會兩人,給青蓉示意。
青蓉立即上前開門,卻被兩人阻止,“你想做什么,王夫人說了,沒有她的吩咐,誰都不能把安姨娘放出來!”
青蓉才不理會她們,抬腳便把兩人踹出去,直接把柴房的門給踢開了。
兩個嬤嬤見奈何不了青蓉,從地上爬起來就去找王夫人了。
安姨娘正躺在地上,渾身是鞭傷,臉頰腫得老高,嘴角滲著血絲,不知道被王夫人打了多少耳光。
“姨娘!”
萍兒上前立即把安姨娘給攙扶起來。
安姨娘又跪在寧挽槿面前,悲聲啜泣,“三小姐,妾身冤枉?!?
寧挽槿自然知道她不會去謀害王夫人和她的孩子,安姨娘也不是傻子。
只是王夫人看不慣安姨娘想除掉她罷了。
這段時間寧宗佑日日留宿在安姨娘那里,早就被王夫人嫉恨上了。
寧挽槿把她扶了起來,“不用多說,我都明白。”
安姨娘感激涕零,慶幸自己在府上還有寧挽槿可以依仗。
寧挽槿帶著安姨娘從柴房里出來,走至半路就被王夫人給攔住了。
王夫人被一群丫鬟婆子前簇后擁,自從做了平妻后到底不一樣了,如今滿身珠光寶氣,端著主母的架子。
她一手扶著腰,另只手放在微隆的腹上,對寧挽槿怒目而視,“三小姐這是什么意思,安姨娘想要謀害我和孩子,這種毒婦就該千刀萬剮,三小姐還想包庇不成!”
“王夫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把安姨娘打一頓又關(guān)起來,你又是什么意思?”寧挽槿冷。
王夫人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冤枉她了?那么多人看見她朝我撞過來,想謀害我的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我可沒冤枉她半分!”
安姨娘惱著臉色道:“分明是紫蕊故意撞了我一把,我才不小心朝王夫人撞過去,王夫人應(yīng)該問問您的丫鬟為何要故意撞我?!?
這不明擺著是想陷害她。
王夫人臉色一厲:“你胡說,紫蕊何時撞你了!”
“既然是紫蕊的原因,那就把紫蕊拖下去杖斃,王夫人身邊留著這么一個丫鬟著實(shí)危險(xiǎn)?!睂幫扉葘η嗳氐溃骸巴舷氯ァ!?
紫蕊趕緊看向王夫人,“夫人救救奴婢?!?
青蓉上前就把她拉開了。
“住手!”王夫人朝青蓉呵斥,但青蓉不理會半分,繼續(xù)把紫蕊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