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讓景年翊把玄清道長放走了。
看得出玄清道長是個(gè)貪生怕死之人,不敢不聽從她的話。
從地牢里出來后,寧挽槿渾身沾滿了血腥味,外面的陽光太刺眼,她瞇了瞇眼眸。
景年翊抱著胳膊慢悠悠走過來,“難怪你這么想滅了榮國公府的那群人?!?
他剛和寧挽槿合作時(shí),對她也不了解,聽她說要滅了榮國公府還有些驚訝,現(xiàn)在看榮國公府的人都想置她于死地,似乎一切都明朗了。
寧挽槿輕呵一聲,“讓昭卿世子看笑了?!?
景年翊倒沒有看笑話的意思,家家都有難念的經(jīng),包括他們端王府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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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日,老夫人和姜氏那邊還在等著寧挽槿毒發(fā)身亡。
取心頭血的事情失敗了,她們就寄托在這毒藥上面了,結(jié)果寧挽槿依舊安然無恙的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兩人便知寧挽槿根本沒中毒。
姜氏和老夫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對付寧挽槿了,想找玄清道長商量對策,結(jié)果找了幾天都沒找到他的人影,也不知道他怎么憑空消失了。
而關(guān)于寧清岫身世的事情已經(jīng)在京城傳開了,都知道她不是榮國公府的血脈,對于她的生母是農(nóng)婦一事津津樂道。
雖說鄭氏封鎖了榮國公府不讓下人談?wù)摯耸拢懿涣送饷姹娙说淖臁?
寧挽槿聽青蓉說,是寧清茹把這件事偷偷散播出去的,她就知道寧清茹的心眼那么多,肯定不會(huì)這么安分。
這日,鄭氏要回娘家,把寧挽槿也帶上了。
倒不是她想讓寧挽槿跟著,而且她大哥想見寧挽槿。
鄭氏的娘家是平陽侯府,在京城也是有權(quán)有勢,特別是她的大哥平陽侯是大都督,手里也握著兵權(quán),京畿所有的防衛(wèi)事宜都是他在掌管。
鄭氏和寧挽槿剛從馬車上下來,一個(gè)女子便提著裙擺嬌俏的跑了過來,立即挽上了鄭氏的胳膊:“姑母。”
鄭氏喜笑顏開,“好久沒見玥兒了,真是越長越漂亮?!?
“哪里,姑母凈是取笑我?!编嶌o玥滿面羞容,一副嬌俏的姿態(tài)。
她朝寧挽槿看過去,微抬著下巴一臉倨傲,上挑的眼尾含著幾分輕蔑,“沒想到三表姐都從軍營回來了,穿著打扮還是這么隨行?!?
寧挽槿穿著一件白色的裙子,沒有多余的點(diǎn)綴,連一朵繡花都沒有,挽著簡單的發(fā)髻,只戴了一支玉簪。
渾身上下所有的飾品也就這一支玉簪,連耳墜都沒戴,這和其他京城的貴女們相比,確實(shí)太隨意簡約,讓人有些看不上眼。
寧挽槿無視鄭靜玥的擠兌,淡漠道:“我習(xí)慣了,比不上表妹一身珠光寶氣?!?
鄭靜玥輕哼一聲,也不再理會(huì),挽著鄭氏的胳膊進(jìn)府,“爹爹和娘知道姑母今日要來,都在等著您呢?!?
鄭氏和鄭靜玥走在前面,兩人聊著天,對身后的寧挽槿置之不理。
鄭氏握著鄭靜玥的手笑:“玥兒年紀(jì)也不小了,也該出閣了,大哥和大嫂可有給你相看?”
鄭靜玥立馬害羞地垂下頭,“姑母您就別笑話我了?!?
旁邊的韓嬤嬤笑道:“安王已經(jīng)和我們小姐交換過庚帖了,好事也要將近,到時(shí)候姑奶奶一定得來喝喜酒?!?
鄭氏的臉色瞬間凝固,顯得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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