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寧挽槿單手撐著額頭,微微歪了下腦袋,眼神半清明半迷離。
她也沒想到寧清岫會小產(chǎn)。
只以為景遲序會知道寧清岫和沈荀之的奸情,小產(chǎn)的事情在意料之外。
景年翊給她大致講了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說寧清岫小產(chǎn)估計是沈荀之造成的。
寧挽槿半斂著眼眸笑了笑:“可真是自作自受,沈家唯一的香火斷送在了他自己的手里。”
景年翊端著茶盞的手頓住半空中,聽出她話中有話。
寧挽槿幽幽笑道:“沈荀之已經(jīng)被我給廢了。”
見她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下身,景年翊的臉色滯了幾息,默不作聲的喝著茶。
他終于明白寧挽槿為何非得要的成全寧清岫和沈荀之了,與其說成全,不如說是更好的折磨。
寧挽槿捏了捏眉心,腦子越來越昏沉,眸色里泛著瀲滟水霧。
景年翊終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你怎么了,不舒服?”
“唔”
寧挽槿低吟一聲,想站起身子,卻渾身發(fā)軟,身子往前栽去。
景年翊手疾的接住了她,放在寧挽槿腰間的大手變得僵硬。
沒想到她的腰會這么細這么軟。
寧挽槿溫?zé)岬臍庀姙⒃诙?,帶著淡淡的桃花酒香,景年翊回頭看向放在桌子上的酒壺,掂量了一下,已經(jīng)空了。
他似有遲疑:“你醉了?”
無跡在門口突然道:“世子,太子和太子妃來了。”
景年翊透過珠簾,看到了慢慢走近的兩道身影。
寧挽槿的腦子也清醒幾分,從景年翊懷里離開,淺聲說了句“抱歉?!?
看太子和太子妃要進來了,抬眸看向景年翊:“可需要我避讓?”
景年翊看下她的妝扮,沒那么容易看的出來,便搖頭:“不用?!?
寧挽槿便重新坐回位置上,喝了口清茶,清醒一下腦子。
珠簾掀開,景宸禮和太子妃文知妤一同走了進來。
“昭卿?!?
景宸禮和景年翊打招呼,瞬間注意到了寧挽槿,“這位公子是?”
寧挽槿起身,拱手作揖:“在下木堇,昭卿世子朋友,見過太子、太子妃娘娘?!?
景宸禮多打量寧挽槿兩眼,并未認出她的身份,寧挽槿今日出門畫了一下妝容,和平日女裝的時候有很大的出入,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
景宸禮只覺得她的樣貌過于清秀俊美,也疑惑景年翊竟然有他不認識的朋友。
他和景年翊從小玩到大,對他身邊的人知根知底,最了解景年翊的為人,他為人淡薄疏冷,都沒什么朋友。
景年翊知道景宸禮對寧挽槿的身份有懷疑,淡然從容:“木堇是我當(dāng)年習(xí)武時在青州認識的,她是青州人士,這幾日剛好來京城辦事,我和她小聚了一下?!?
“原來如此?!?
景宸禮打消了疑惑。
景年翊小時候拜師習(xí)武,確實去了青州。
景宸禮端起酒杯敬寧挽槿,“既然是昭卿的朋友,孤敬木公子一杯?!?
“謝太子殿下抬愛。”
寧挽槿端起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小口。
看她的臉色又漸漸染上緋紅,景年翊輕皺了下眉心。
景宸禮和太子妃今日也是來賞桃花的,恰好得知景年翊在這里便來熱鬧一下。
景遲序那發(fā)生的事情他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