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疾厲色呵斥:“住手!快住手!”
她憤然看向?qū)幫扉?,眼中火光跳動,“誰讓你動紅芝的,她又犯了什么錯!”
寧挽槿放下手中杯盞,慢條斯理的整理著寬大廣袖,“紅芝偷拿了我的首飾,這難道還沒犯錯?”
常嬤嬤斬釘截鐵:“不可能!紅芝是奴婢看著長大的,她從來不會干這種腌臜事兒,定是有人嫁禍栽贓給她?!?
寧挽槿嗤笑出聲,“青蓉也是跟著我一起長大的,她的為人我更清楚,當初她被人說偷拿了母親的首飾,怎么沒人說她是被嫁禍栽贓的?”
鄭氏和常嬤嬤的臉皮皆是一抖。
鄭氏厲呵:“你說紅芝偷拿了你的首飾,有什么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就是枉顧人命!”
“青蓉在她屋子里搜到了我丟失的首飾,這就是證據(jù)?!?
寧挽槿語聲輕淡,卻不容反駁。
“你這簡直是胡作非為,僅憑這點證據(jù)這么能夠說明紅芝就是有罪!”鄭氏無視寧挽槿,轉(zhuǎn)頭對下人吩咐:“你們趕緊把紅芝放下來!”
青蓉看向?qū)幫扉龋靶〗?,還差五鞭呢?!?
寧挽槿抬下下巴,“繼續(xù)?!?
常嬤嬤立即上前去推青蓉保護紅芝,“小賤蹄子,大夫人都說讓你住手了,你還敢忤逆!”
她沒想到青蓉的力氣比她還大,沒把青蓉推倒,卻被青蓉一腳踹在地上。
青蓉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甩在常嬤嬤身上,“小姐說二十鞭就是二十鞭,一鞭都不能少!”
“?。?!”
常嬤嬤的喊叫聲尖銳刺耳,青蓉一鞭下去便讓她疼的在地上打滾。
其他下人還沒圍上來,青蓉便快速在紅芝身上抽了五鞭。
紅芝已經(jīng)疼的昏死過去。
鄭氏嗓音尖利:“寧挽槿!紅芝是我的人,即使犯了錯也輪不到你教訓,你快把她放了!”
“母親說的是,”寧挽槿不疾不徐站起身子,“紅芝的賣身契沒在我這里,確實算不上我的人,既然這樣,那就送進皇衛(wèi)司,讓皇衛(wèi)司的來定奪吧?!?
青蓉把半死不活的紅芝放下來,就要把她往皇衛(wèi)司送。
“沒有我的準許誰敢!我才是這府上的當家主母!”鄭氏歇斯底里怒吼,本是端莊的臉龐盡顯扭曲猙獰。
她絕不允許寧挽槿這般肆意妄為,不然日后她這主母還怎么在府上立威。
寧挽槿對鄭氏置若罔聞,青蓉更不會聽她的,青蓉只把寧挽槿的話奉為圭臬。
青蓉拖著紅芝往院外走,在門口卻被一個趕來的嬤嬤給擋住了路。
這嬤嬤兩眼帶著狠勁,一臉厲害,端著的架子也極其大。
她是老夫人身邊的方嬤嬤,連鄭氏平日都得禮讓三分。
“老夫人這才剛回來,府上就鬧得雞犬不寧,老夫人這剛禮佛誦經(jīng)一個月才養(yǎng)好的頭疾,又得復發(fā)了?!?
一來就指責府上不安生,連著鄭氏也給指責進去,畢竟她管理著府上中饋。
“都是挽槿無理取鬧,我一會兒會帶她去給老夫人請罪。”鄭氏把事情都推到了寧挽槿身上。
“三小姐向來性情頑劣,是得讓老夫人教化教化了,”方嬤嬤斜楞著寧挽槿,皮笑肉不笑:“正好老夫人讓老奴請三小姐過去,三小姐走吧?!?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