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定是語桐誤會了!”沈姝定然不想失去白語桐這顆大樹,想攔下銀枝讓她把話說清楚,慌里慌張的坐起身子,卻扯到臀部的傷,疼的一下子從床上摔下來。
等她起來時,銀枝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
從鎮(zhèn)遠(yuǎn)侯府出來,銀枝又去了榮國公府,見到了青蓉,把一個錦盒給了她。
“這是三小姐的那對耳墜,我們小姐讓我來歸還,還說之前誤會三小姐了,給她賠個不是?!?
銀枝辭懇切,很有誠意。
青蓉把這事兒去傳給寧挽槿,“看來這白姑娘是個知書達(dá)理的,孰是孰非拎的很清。”
寧挽槿和白語桐接觸不多,雖不太了解,但知道白家家風(fēng)嚴(yán)苛,教出來的子女性情都不差。
她把那對耳墜又交到青蓉手上,還拿出一對新的東海珍珠耳墜給青蓉,讓她去交給銀枝,“就說這珍珠耳墜還是白姑娘戴著最好看,放在我這里都浪費了,應(yīng)該讓白姑娘發(fā)揮她最大的價值。”
她今日當(dāng)著白語桐的面拆穿這耳墜的事情,并不是想要追回,她也不缺這一對,只是想為自己正名罷了。
至于為何再要送給白語桐一對新的,因為她知道白語桐是有些心氣兒的,自然愛面子,今日她當(dāng)面戳穿了這耳墜的事情,讓白語桐多少會羞愧。
她再送白語桐一對新耳墜,意在自己不會去計較這事兒,也不會和她有隔閡。
算是給白語桐一個臺階下。
白語桐是性情中人,日后自然會記得她這份好。
青蓉追上了銀枝,把兩對耳墜都給了她,又把寧挽槿的話帶到。
后來白語桐也沒再讓銀枝來說歸還耳墜的事情,兩對她都收下了。
寧挽槿明白,白語桐是接受她的心意了。
夜半時分,寧挽槿換了一身干練的衣服,從府上翻墻出來。
昏暗的巷子里,張生正抄著胳膊等候著。
看到寧挽槿的人影靠近,他立馬上前諂媚道:“小的都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了,咱們是不是該完成最后一步交易了?”
“自然。”
寧挽槿拿出幾張銀票給他,張生也給了她一個小包裹,拿著那幾張銀票笑瞇瞇道:“三小姐放心,這事兒小的絕對不會給任何人透露出去,定會守口如瓶,那小的就先回去了。”
他剛轉(zhuǎn)身,一把匕首從身后飛過來,瞬間割破了他的喉嚨。
寧挽槿在背后冷森森道:“我只相信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她轉(zhuǎn)身離開,卻突然看見一道身影正在不遠(yuǎn)處站著。
他不躲不閃,靜靜的負(fù)手而立,把寧挽槿方才所有的舉動都收入眼底。
寧挽槿慢慢握緊掌心,竟然沒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
這人的功力到底強悍到什么地步,竟然能在她面前隱藏氣息。
兩人的視線相撞,景年翊神色淡然,薄唇輕啟:“不巧,路過?!?
寧挽槿不管是不是他剛好撞見,既然被他看見自己殺人,那就不是什么好事。
“確實是不巧,讓昭卿世子看見了這副血腥畫面,”寧挽槿不慌不忙,嘴邊染著淡笑,用衣袖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漬,“昭卿世子是要把抓走?”
景年翊輕挑眉梢。
“身為皇衛(wèi)司的指揮使,我確實有這個權(quán)利。”
寧挽槿瞇起眼梢,握緊了手里的匕首。
若景年翊把她帶走,雖說動不了她的性命,但也能給她帶來諸多麻煩。
今天是第五日了,她離毒發(fā)身亡只剩最后兩天,她不能讓自己最后死在皇衛(wèi)司。
而且這兩日,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不能把時間浪費在皇衛(wèi)司。
景年翊上前兩步,看向了她另只手里捏著的一個小包裹,“張生給你的是什么?”
寧挽槿的神色有一絲僵硬,手上更是捏緊了那小包裹,張了張嘴,卻又無法說出口的樣子。
看她這般緊張,景年翊更是好奇她方才和張生進(jìn)行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寧挽槿把包裹捏成團(tuán)正想塞回袖子里,景年翊身形一閃,快的只剩道虛影,去搶她手里的包裹。
“景年翊!”
寧挽槿臉色微紅,極少會對人這般咬牙切齒,也是第一次直呼景年翊名諱。
顯然是氣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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