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珞郡主聽得眉心緊皺,正了正身子,“榮國公府的家風居然如此不正,虧那榮國公身居高位,竟然連家宅都治理不好。”
“那寧夫人也夠刻薄,兩個兒子和那五小姐是她生的,難道這三小姐就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
都是做母親的,長珞郡主實在不理解鄭氏的行為,對自己的親生兒女還能厚此薄彼。
魏嬤嬤道:“若不是奴婢今日正好在場,還不知華鸞將軍又要受怎么的委屈和指責?!?
她要是沒在場作證,明日大街上定要傳華鸞將軍的流蜚語了,給她冠一個忤逆不孝的惡名。
旁邊的男子靜靜倚著欄桿一不發(fā),也沒在長珞郡主和魏嬤嬤中間插話,淡漠的臉上只有事不關己。
微風穿過長廊吹拂他的衣擺,上面用金線繡制的麒麟紋驕矜冷峻,身上的寒意讓人望而卻步。
一個蹴鞠慢慢滾動到他的腳邊,不遠處的小男娃朝他揮動著粗短的小手,“舅舅,踢過來,和我一起玩?!?
景年翊沒任何動作。
小書煜不厭其煩的朝他繼續(xù)揮舞著小手:“舅舅,舅舅,煜兒在這里。”
“舅舅快把蹴鞠踢過來!”
“舅舅!舅舅!”
長珞郡主給小書煜說過,舅舅耳朵不好使,多大聲講幾遍他就能聽見了。
因為吵得他煩不勝煩了,他就理人了。
景年翊終于動了一下腳。
小書煜高興地拍手,舅舅果然耳背,多大聲講幾遍就好了。
只是那蹴鞠越過他的頭頂直接飛進了不遠處的荷花池里。
周圍立馬安靜了,沒了小書煜嘰嘰喳喳的吵鬧聲。
因為他去拉著無跡去荷花池里撈蹴鞠了。
長珞郡主還在跟魏嬤嬤聊著寧挽槿的事情,問道:“明日府上辦宴會,她可答應要來?”
“華鸞將軍已經(jīng)收下請?zhí)?,答應會來。?
長珞郡主點點頭,轉而看向了景年翊:“明日我邀請了不少貴女來府上做客,趁著這個機會,你要不相看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成家了。”
“沒空,明日要忙公務?!?
說完景年翊就走了,沒給長珞郡主再說下去的機會。
氣的長珞郡主翻了好幾次白眼。
她和景年翊是親姐弟,且只比景年翊大了一歲多,兩人從小關系就好。
端王妃去世得早,端王又娶了續(xù)弦回來,對他們姐弟倆便疏忽很多,都是姐弟倆從小互相照顧。
長姐如母,長珞郡主自然幫忙操心著景年翊的婚事。
景年翊都二十二歲了,身邊連個暖床的丫鬟都沒有,她怎能不心急。
只是景年翊總拿公務搪塞她。
魏嬤嬤給長珞郡主倒杯花茶,笑:“郡主也別生氣,宴姑娘馬上就來了,世子自然不會再把其他姑娘放在眼里。”
鎮(zhèn)遠侯府。
朱氏這兩日一直在哭天喊地,為沈荀之的身子心交力瘁。
這會兒又花重金請來一位醫(yī)術不錯的大夫給沈荀之醫(yī)治,朱氏正在花廳里滿心期待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