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挽槿微笑,收下了請?zhí)?
雖說她不愛去參加這些宴會,但長珞郡主的面子肯定是要給的。
寧清岫看長珞郡主邀請寧挽槿參加宴會,卻沒過問自己一句,心里自然不平衡。
但她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適合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她和沈荀之的丑事還沒平息,去參加宴會只會成為笑柄。
但不主動邀請她參加宴會和她能不能出現(xiàn)在宴會上,這是兩碼事。
魏嬤嬤看著寧挽槿受傷的手臂,泛起心疼:“華鸞將軍趕緊找大夫來包扎下手臂,可別耽誤時間落了病根。”
她斜鄭氏一眼,都在這里站了這么長時間,明知道自己女兒受了傷,還不找大夫來醫(yī)治,她對華鸞將軍的漠視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方才她護五小姐的時候可是一副護子心切的模樣。
鄭氏的心往哪兒偏魏嬤嬤早就看出來了。
想起方才她拉寧挽槿的胳膊時碰到了她的手,寧挽槿的手不像其他姑娘家那般嬌嫩細膩,只有干裂粗糙。
憑著她這一手繭子,就知道她在軍營受了多少苦經(jīng)歷了多少風(fēng)霜。
也正是她這雙手護住了大盛國的錦繡山河。
同樣都是女兒身,其他姑娘都是在深閨里被千嬌萬寵著,而她卻肩負起了國家的榮辱興亡,以血肉之軀擋住敵軍揮過來的刀光劍影。
她在戰(zhàn)場上禹禹獨行,弱小的身軀為大盛所有子民負重前行。
如今的山河無恙、河清海晏,是她帶領(lǐng)將士們拋頭顱灑熱血換來的。
僅憑這些年來的戰(zhàn)功,寧挽槿就是個值得所有人敬仰欽佩的女子。
魏嬤嬤由衷尊敬,慶幸自己也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方才沒被鄭氏和寧清岫帶偏。
且先拋開其他不說,不管華鸞將軍和榮國公府有什么矛盾,就憑她對小少爺有恩,郡主和白家都會偏袒著她。
臨走時,魏嬤嬤對寧挽槿道:“明日華鸞將軍到白府后,奴婢會在大門口候著,親自給您帶路,這都是郡主交代好的?!?
“有勞魏嬤嬤。”
魏嬤嬤福了福身子,便離開了。
剛從廊廡下出來,她便和寧宗佑打了照面。
寧宗佑剛從外面回來,臉色陰沉難看,已經(jīng)知道了寧珺彥的事情,也聽聞魏嬤嬤在寧挽槿這里。
他知道魏嬤嬤是長珞郡主派來感謝寧挽槿的,說是寧挽槿昨日救了白家的小少爺,這也是寧宗佑剛才從同僚口中得知的。
他惱恨寧挽槿怎么這么好運!
“見過榮國公爺,”魏嬤嬤停下來給寧宗佑行了一禮,嘴邊淡笑,生分又疏離:“有些事情奴婢在此得給榮國公爺打聲招呼,雖說奴婢是外人管不了貴府的內(nèi)宅之事,但奴婢方才既然在貴府親耳了解了一些事,也明白孰是孰非,若回去郡主問起來,奴婢自然要如實稟報的?!?
“奴婢這人一向耿直誠實,說不來謊話,也不敢顛倒是非去欺騙郡主,若是日后外界有關(guān)指摘寧夫人和五小姐的話傳到您耳朵里了,還請您見諒奴婢這張嘴?!?
說完魏嬤嬤就走了,沒理會寧宗佑青白的臉色。
他雖然剛才沒在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大抵也猜到了。
魏嬤嬤這番話也明顯是在偏袒寧挽槿。
寧宗佑大步朝寧挽槿的屋子走去,臉色又陰沉了一層。
鄭氏一見到他,便是找到了撐腰的,立即哭著上前,“國公爺要為彥兒做主??!我可憐的兒,要被寧挽槿這孽障給害慘了!”
方才魏嬤嬤在的時候她拿寧挽槿沒辦法,現(xiàn)在國公爺來了,肯定會為彥兒報仇的。
寧宗佑卻朝著她吼了一聲:“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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